用蛮力将门缝撑大,季枭先是觉得好笑般上下打量遍全身,而后勾着唇角跟说:“在你房间等你。”
什狗屁!恶狠狠地将卫生间门掼上,咬牙切齿地想,也对,门是阻挡不土匪。
季枭倒是从容不迫,他叫先去吃晚饭,洗澡之后再到自己房间去等他。
看着自己满身灰尘,知道这不洗也没办法,便勉为其难地同意他要求。
大概是因为有些等不住,饭吃得很快,坐对面季枭放下筷子,说:“你这样很像个想早点吃完饭好回房间打游戏小学生。”
什破比喻?横他眼,将饭包在嘴里便忙不迭地往楼上跑,路过洗手间时候还不忘将房间关紧并锁好,可不希望等到洗完澡回房间时候看到是鸠占鹊巢季枭。
可惜洗到半,季枭这家伙还是不出所料地在门外晃悠起来,望着门外他颇具威胁性身影,手里拿着大瓶洗发液没好气道:“什事?”
人,显而易见,并非老爹。
但已经从他眉眼间认出,他是父亲。
那个赋予“冉”姓人。
倒也说不出有多激动,毕竟自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他们二人中任何个,没有共同记忆,当然“感觉”也就无从说起。
只是想不通为什老爹居然还留着这张,她明明都已经成别人新娘。
“剃须刀在里面。”隔着门板,季枭声音闷闷。
“非得在这个时候剃?”平时也没见他用那玩意啊,看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你不给就进来。”季枭选择性地无视问题。
妈,臭流氓!将剃须刀攥在手里,将门开个缝,伸出只手给他递过去。
本来想在他接过时候就直接关上门,可显然低估他不要脸程度。
“原来你也有这不爱干净时候。”季枭声音猛地打断思绪,被他吓跳,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室内光线不自觉间已经降到需要开灯地步。
是想太过入神?季枭踱步向走来,望见手中那张婚纱照,他似是有些意外,径直自手中拿过,他垂眸盯半晌,“这张倒是没见过。”
被藏得那严实,没见过也算正常,站起身,发现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抹手灰,不免轻轻掸掸。
“这就是冉星升,冉先生啊,你父亲。”将照片在眼前晃晃,季枭又是副他什都知道模样。
心情莫名有些沉重,没那个功夫跟他贫嘴,凝着脸色:“少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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