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亏欠过他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他并没有惧怕季枭的理由。
“哥……我不敢,我不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甚至不敢跟他对视,跟他共同处在一个房间都让我觉得紧张,他变了,灯哥,他早就变了。”喻景澄双拳紧握,言语间,甚至还心虚地瞄向两边,像是在害怕周围有没有季枭的人在监听。
后来我才想明白老三说出这番言辞的深层原因,其实不光季枭,随着年龄的增长,喻景澄的性子也变得日渐谨小慎微了,我不得不承认,对于季枭的认
老爹的葬礼如期举行,老实说,那段时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旧会感到恍然,我不敢相信老爹就那样故去了,仔细一想,近些年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太多,有些事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然变得天翻地覆。
老爹的葬礼办得风光,其他几大家族都有派人来参加,祭拜老爹是次要,打探情况是主要,我想季枭可能想借此机会在他们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毕竟今后他就真正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了。
当然,也能看出有些手下对季枭的不满,特别是那些早年对老爹十分忠心耿耿的那几位,是他们帮助老爹一手建立起了自己的王朝,对于这个半路出家的外姓小子,一时之间难以服从倒也是正常,季枭接下来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但他表现得却是极为从容的,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实说,他的这一秉性我十分佩服,毕竟有些人,就连做到表面上的从容不迫,都十分困难。
三弟在老爹死后就时常向我打听大哥的情况,虽然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但他仍旧每天坚持询问,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老爹的死刺激过头了。
后来我安排了一个时间叫老三去跟喻景盛见了面,到那时我仍旧以为喻景盛最终是不会被送进监狱的,毕竟老爹的遗嘱摆在那里,而季枭也不是不知道。
三弟对老四的感情跟我们是不同的,见完面后回来的第一次谈话,他就在我面前哭了出来,他说:“庭审要开始了,律师说只能争取不是死刑……”他握住我的手,叫我去劝劝季枭,“拜托,不要让他进去……他不能……”
我想告诉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出于情分我又知道这样的话语可能过于残忍,“当初喻景盛怎么对我,你是知道的……你可以想办法跟季枭谈,我记得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然而喻景澄的身躯微动,与我对视片刻,最终只惶惑地低下头:“我……我不敢。”他声音不大,令人有些难以听清。
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