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季枭的声音兀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手一直在胡乱抚摩着,最终抵达我的胸前,“啧……怎么不是个女人?”
艹!我怎么不能两拳将他揍死?挣扎着起身,在季枭好整以暇的视线中,我意识到他或许是故意说这样的话试图激怒我,理了理自己睡衣的领口,上下打量他片刻,我抬了抬下巴,“都成年这么久了,有些情欲也正常,天天抱我做什么?早点找个老婆去吧,主人。”
季枭坐起身,甚至还撩起被子往里瞧了瞧,“的确,你这干巴巴的,当然比不得那些女人摸起来舒服,脸也长得一般……”
我一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愤愤然打开门洗
太久没在无监视的情况下单独出门了,为了这珍贵的自由,要我稍稍拉下脸来,倒也不是不行。
但,约摸是此刻季枭点眼神过于居高临下,那仿佛写着“是我主宰了你”的优越感,近乎令我难以放下自己的尊严去迎合他的要求。
算了,反正无论面上怎么做,我心中是决然不会承认他便是了,“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太晚了,这样吧,明天我讲这个房间从里到外好好打扫一遍,我亲自打扫,这样可以吗?主……人?”最后两个字,我近乎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
睨视着我,季枭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好一个‘亲自’,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你知道的,我这人宅心仁厚,你只要乖一些,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呸!好话倒说得一套一套的,难道我最近还不够乖吗?
倒没有再进行多余的要求,季枭后来招招手要我到床上去,就在我准备窝进自己被窝里的时候,他兀地开口:“一张床用两床被子,太浪费了。”
身体一僵,心说这家伙难不成还想跟我睡同一个被窝里?呸!真不要脸!用主人的权威压迫可怜的仆人,这种行为简直卑鄙。
我背对着他权当自己睡着了没听见,可季枭果不其然不会放过我,直接撩开了被子,他就像个无赖一般将我拉扯过去,直到我的后背贴到了他的胸膛上,“一点也不乖。”说着,他还掐了掐我的腰。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多余做点儿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臀部抵着某样火热炽烈的东西,我冷汗顿时爬满了背。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季枭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我隐约知道,对我,在他内心深处,像是藏着什么别样的情愫,那种黏腻而潮湿的情感,仿佛来自地狱里的藤蔓,说不上美好,更像是长期在的压抑下催生而出的某种变态心理,夹杂着青年的情欲,在矛盾的仇恨与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