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知道……我想我的脸已经红了,然而季枭却好像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弄完之后,你的脸颊会很红,眼神也是飘忽的,你再回房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暗骂一句,我真恨手被反绑着,不能出手去打他,我咬牙,仿佛齿间是他的血肉,“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谁都会有,你少不要脸。”
然而下一秒,季枭的脚尖却已经抵达到了我的膝盖,“这么生气啊,还发着抖呢?想打我吗?”
感觉到自己裤兜里的信纸正被人缓缓抽出,意识到那是大哥留给我的信,我本能地想要挣动手中的桎梏去阻止这一动作,可却因为双手被缚,而显得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季枭的声音缓慢而慵懒,信封被拆开的声音,以及信纸展开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卧室有吗?我的工作室?”
静默片刻,季枭笑出了声,最终竟也不打算遮掩了:“家里就住了个敌方的间谍,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来,挺有意思的,我知道你喜欢在早上的时候解决自己的需求,趁我还没起来的时候,一周两次。”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季枭!”愤怒近乎充斥了我的整个躯体。
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铁链被拖拽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明明感觉我自己就要走到他的面前了,可下一秒,锁链猛地绷紧——
季枭笑出了声,冷笑,“原来他还留了信给你。”
“令人作呕的字体,跟他本人一样外表光鲜实际烂到了骨子里。”季枭对大哥的攻击,在儿时我就见怪不怪了,嘴唇有些颤抖,明明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崩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当初他仍是我仆人的那些日子,生日的时候,为了强迫他承认大哥的“好”,我甚至让他阅读大哥给我写的信。
就像此刻一样——
“亲爱的小灯。”季枭的声音低沉而邪戾,这样的词汇从他口中吐出,显得分外刺耳,让信的内容都变得讽刺
我就像是意图撕咬外来者却不成的看门狗,只能通过咒骂发泄自己的不满。
“还有呢?监听?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知道?我无论在哪,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吗?”
片刻的静默。
“无非就是些你常去的地方,”季枭的声音离得极近,冷汗顷刻间冒了满背,我毫不怀疑,他就在我身前只上前一步的距离。
“干些秘密活动也不知道挪位置,你就蠢在这些地方,不过,那些过于隐私的……我想我也没必要知道。”他像是翘起了一条腿,我感觉到,他的鞋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