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室内只剩下我和林女士两个人,一时间,病房内安静极了,女儿不在身边,林女士就像是害怕我会趁机攻击她似的,摆出防备的姿态,只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我找了一个较矮的凳子坐下,尽力摆出一副温和却又不可欺的模样,看着她的眼睛,我问她:“刚刚听你说,你欠了钱……五妹跟我的感情向来不错,看见你这样我当然也心疼,你们有了困难,我当然也是愿意帮助,具体的账目是多少?能说说吗?”
刚开始林女士还矢口否认,可我平静地凝视着他,用眼神告诉她有些事情我们这边需要知道,最终她才深吸几口气,跟我说:“我……只是为了资助我的……朋友。”
有什么朋友是她需要借钱“资助”的?少许地猜到那个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心中略微不悦,但并未显露在脸上,只语气平和地问她:“
是只能让他暂且等在外面,他是季枭的人,我怕林女士见到他,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然而林女士的状况显然比我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不说见到季枭东思远,单是见到我,她就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生怕我对她做什么似的,直到我说:“林女士,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季枭。”她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显然没有料到母亲会变成这样,五妹虽是极力忍着,但还是没忍住,背过身捂住眼睛低低抽泣起来,而林女士就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只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心理医师来了,果不其然,稍微探查了林女士的状况,背过病人,走出病房,他建议我们将林女士送进疗养院。
再次回到病房,五妹和林女士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不……”林女士显然感受到了什么,她支起身子,声音中带着些祈求:“我不走……我不去任何地方。”她哭了出来,冲五妹伸出了手,这时的她却又好像已然找回了些许理智。
五妹走到她跟前,她却没有拉住五妹的手,却是颇有几分卑微地,伸手牵住了五妹的长裙,“妈妈害了你。”她闭上眼睛,眼泪不住地往外流着,“是妈妈害了你啊……”
而当我身后的医师微微上前,她又应激似地瑟缩半步,嘴里还说着:“我没疯,我哪儿也不去,我知道你们要带我去那里,可我走了,那些钱我没法还……娇娇……”
微微蹙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我叫医生和五妹还有在场的所有人暂时都先出去。
五妹显然也意识到林女士刚刚那番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同我对视了片刻,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问,选择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