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邀请过他,一时间直窜我脑门儿的怒火竟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再次活过来了似的。
“你怎么进来的?”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废话,他那手强盗开锁法以往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更别说搬到了如今这个无论是房门还是房锁都更为简陋的地方。
“你不接电话,我就来了。”季枭此刻的状态也并不如往日那般盛气凌人,此刻,他看向我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我所陌生的歉疚。
“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懂么?”
一反常态,季枭这回竟没有第一时间贫回来,“喻景澄的遗体明天抵达国内,我会派人尽快处理他的后事,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是在国内将他安葬了还是……”
我看着她,“别误会,哥哥没有觉得你烦,只是昨晚上为了练习台本,熬了夜,太累了,想休息。”
她看着我的眼睛,最终还是缓缓地,笑了出来。
这天离开五妹家的时间比往常早了那么二十分钟。
我摇摇晃晃、无甚表情地走入自家门内,房间里空荡荡的,我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了卧室,将自己整个人狠狠摔在绵软的床褥上。
我已经忘记我是怎么流下第一滴眼泪的了。
趁这个机会讲讲正事也无不可,我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过他想跟他妻子一起葬在那栋别墅附近的公墓里。”没想到再次跟季枭心平气和地交谈竟是因为这个,我感到讽刺。
“好。”季枭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来处理
我只记得从一开始的默然流泪,到后来捂住眼睛也止不住,再到最后忍不住呜咽出声,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手机已经不知响铃了多少次,不是季枭就是季枭的手下,也八成可能是东思远……我躺在床上,任由它锲而不舍地震动着,不欲做出任何动作,只想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光分给我自己,好让我的脑子静一静,静一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些发热,我意识到可能因为哭泣,眼皮肿了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如此,也因此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极为疲惫浮肿且丑陋的模样,还好今天放假,不用带着这张脸去见任何我不熟悉的人。
或许我应该跟季枭那头打个电话,好好确认一下三弟的状态,他遗体什么时候能够运回国呢?还是直接送到他原先所居住的国家去直接跟他的妻子葬在一起?
短暂的逃避后便是迫不得已的面对,当我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我正头疼该如何去交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