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季庭还是说对不起,没有直接答应。
这刻,“对不起”比任何事物都叫夏璨感到恐惧。
他再也装不出淡定,失去预感席卷而来,忍不住着急地哭骂起Simon为什这慢,为什车还没有到医院!
他哭得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地掉到傅季庭身上,然后手心就被傅季庭轻轻捏捏,像羽毛样,无声安抚着他情绪。
对夏璨来说,能真正安抚他只剩下傅季庭安好。他不再任性要求,只求傅季庭多跟他说几句话:“再跟说说话,不想个人,怕。说真傅季庭,真有些害怕,你别睡,怎办……”
激动语气。
傅季庭似乎真听到,动下手指,那枚拼死找回来章随之掉落在脚垫上。
夏璨没去捡,而是顺势握住他手,摸到傅季庭食指左右两侧枪茧,也摸到他掌心被扎带深勒、难以消退痕迹。
看眼沾血章,他抽抽鼻子,心里痛到感觉这分钟就要跟着倒下——傅季庭为什非要去拿回它不可,还不是在想那些世俗“配得上”“配不上”。
有财力人力支撑傅家继承人总会比无所有私生子更有资格与夏家小少爷在起。
紧接着,他听见傅季庭发出极其微弱声音:“结婚吗。”
“跟结婚吧,麻烦…麻烦都解决,会对你好。”
第次求婚时,谁都说不清那句“跟结婚吧”含有几分真情、几分算计。当时夏璨不在乎,也没记得多清晰,唯有听到时惊讶会时常想起,因为他怀疑傅季庭能不能做得到,做到又能做到多好。
现如今纵有过千万般对傅季庭不信任,再听到类似话,夏璨却深信不疑。
他后悔在那个房间对傅季庭说句“你去死吧”,傅季庭要是真
“没事儿。”傅季庭没怎睁开眼,却能感觉到伪装不下去雪豹猫在身旁悄声难受。他受不得夏璨这样,虚弱地挤出笑容说:“只是有点儿疼,也累。”
傅季庭怕疼,夏璨是记得,无论是不是哄骗他,掰大拇指时是否若无其事,这个时候他都情愿稍退步,遮着眼当回真。
他催促Simon再开快点儿,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眼泪,要求傅季庭:“那也不许睡!听见没有。你害那多天都没睡好,凭什自己舒舒服服睡过去。”
傅季庭没听,只道声对不起。
“不要、不要对不起。”夏璨哭腔愈发明显,“你改,等好起来,你样样改,想追就得好好听。不许擅作主张,也不准再骗。现在也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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