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却口齿伶俐,处事机敏。
不愧是季氏教出来人。
不过有些不经事,听到李成绮说告诉太后,孤被吓病时脸上愕然掩都掩不住。
甜羹入口,李成绮惬意地眯眼睛。
长乐宫宫人顾忌他生病,皆不敢出声,偌大宫室唯有衣料擦磨簌簌声和脚步声而已。
就是因为她娘家无权无势,才会什样玩意都敢欺负到她娘俩头上,这俩人是吓唬皇帝,却是在打她脸。
靖嘉玉面目阴沉,若能寻得权重姻亲,怎有今日之气?
靖尔阳无能短视,身边聚集都是汲汲营营贪图小利之辈,这种人怎能教得好皇帝!
她那儿子也是不争气,平日在宫中待宫人厉害无比,稍不顺心便动辄大骂,竟能被这两人吓得高烧,都做皇帝还是这幅不争气模样。
靖嘉玉越想越气,当下歇等会去看小皇帝想法,只等靖尔阳来兴师问罪。
青霭不忘补充,“娘娘,陛下性子和软您是知道。”他说时脸微微有些红,显然也觉得和软这个词用来形容李成绮过于离谱。
霍白两位先生看到太后眼神肠子都悔青,恐怕此刻在太后眼中,他们两个已是仗势欺人吓到皇帝又来她这颠倒是非黑白小人!
他们确实曲解小皇帝意思来禀告太后,但大部分都是实情,今日在御书房,到底是谁吓到谁!
霍先生双腿弯就跪到地上,“娘娘,臣……”
靖嘉玉对青霭道:“若有什事,立刻来告诉哀家,陛下那离不开人,你回去守着。”
如此安静,如此安然。
对旁条件稍好些人家这怕是最最无聊,司空见惯之事,于李成绮这般连过年都睡不上三个时辰人来说已奢侈至极。
青霭恭谨垂头,余光却
……
长乐宫正殿,龙床被帐幔遮得严严实实,理由自然是李成绮不能见风。
各色小茶点规整地码在描金小碟子上,碟三样茶点,摆数十碟,堆在李成绮先前用来放奏折檀木矮桌上。
李成绮倚靠着软枕,身上像模像样地裹着被子,正拿银匙取碗中花露羹。
青霭立在旁,将太后宫中所有简短精炼地讲遍。
青霭道:“奴告退。”
白先生亦跪下磕头。
靖嘉玉冷笑着对身边人道:“去请国舅来,哀家要问问他,从何处找这样狂妄悖逆之徒,竟敢吓唬陛下,哄骗哀家!”她犹不解气,“来人,将这两个欺主东西拖出杖四十,打完拖出去!”
“太后!饶命啊太后,唔……唔……”
靖嘉玉看着两人被堵嘴拖下去,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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