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目光温柔,看人时甚至有几分缱绻。
李成绮顶着这样目光,竭力让自己看起来瑟瑟发抖,“谢侯,先前孤不知谢侯身份,是孤,是孤无礼。”
谢明月修长苍白手在他眼前闪过。
李成绮下意识闭眼。
谢明月触碰轻像是片花瓣落到皮肤上。
上尽冰冷潮湿,“是说错话,还请侯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在心上,能得侯爷管教,是愔儿之幸,是周朝之福。”
“国舅严重,此不过臣本职。”谢明月微微颔首,“不敢居功。”
李成绮懒得再听,面上有些恹恹倦意。
靖尔阳哈着腰,听谢明月平淡有礼话只觉脸上火辣辣疼,面色涨红,“想必侯爷还和愔儿有话要说,不便打扰,先告辞。”
李成绮这才回神,“送舅舅。”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明月指尖擦过他眼睑内那颗红痣。
“撒谎,”谢明月有点无奈,“陛下早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锅锅,把时间存成十八点忘改回来,很抱歉。
靖尔阳连连摆手,“陛下留步陛下留步。”
“国舅慢走。”
靖国舅离开背影近乎于落荒而逃,突然听到谢明月说话,差点绊在门槛上,“是,是。”他点头回答。
若李成绮真是李愔,此刻大约很有备受侮辱兔死狐悲之屈辱感,可他不是。
他早就凭借着极看得开性子平复心情,眼下唯烦只有谢明月为何没有和靖尔阳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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