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自摄政王送东西以来,太后和舅舅就不让和小侯爷多来往。”少年低声道,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当在谢明月面前表现得如此直白,好像做错事情般收口,耳尖仍是红红。
谢明月看起来并不意外。
要是谢明月大吃惊李成绮才会愕然。
不过谢明月半点都不愿意配合让李成绮戏真很难演下去,从前还是唱双簧,现在只能人作戏。
“王爷送什?”
“陛下为天子,可知天子言九鼎?”谢明月问,似乎有些循循善诱意味。
“要和先生拉钩吗?”李成绮闷声道。
谢明月失笑。
帕子在李成绮手里拧来拧去,好好绣花都变形状。
“陛下找臣有什事?”谢明月给小皇帝个台阶下。
与手帕融为体。
“先生,”李成绮在谢明月视线中缓缓松开三指,只留两根手指捏着谢明月衣裳,“孤很喜欢先生。”
谢明月眸光波澜不惊,“陛下先前说过。”
“孤真很喜欢先生,”李成绮见他不信,似是十分焦急地强调,“从前几位先生不过是因为孤母舅缘故哄着孤罢,要是怕丢官对孤敷衍事,只有先生在认真与孤讲学。”
谢明月闻言挑挑眉,露出个浅淡微笑来。
你不知道吗?李成绮在心里问。
“把剑,”李成绮
李成绮却没有直说,好十分疑惑地问:“先生和摄政王关系十分不好吗?”
谢明月不动声色,“臣与王爷同朝为官,皆是陛下之臣,为社稷当同舟共济,尽心竭力,不敢有不好之说。”他说温和有礼。
李成绮心说你得吧,之前为李旒摄政事和孤吵架人不是你谢玄度吗?
李成绮其实很疑惑为什谢明月和李旒关系不好,谢明月性格不错,哪怕隔着血海深仇恨不得立刻捅死对方也能表现得亲如家和和气气,他连当年康王崔愬之流都能忍耐,面对伏低做小进退有度李旒却不愿假以辞色。
李成绮不明白,到现在都不明白。
这笑容不是高兴不是欣慰,“陛下竟知道臣在与陛下讲学?”
以李成绮听课之敷衍,就算谢明月照本宣科地念书给他听,他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
少年脸更红。
“是不对,”他喏喏喃喃,声音在谢明月凝视中越来越小,“以后再也不这样。”
他耷拉着脑袋,连往日有些扬起眼尾都垂下来,虽然垂头丧气,不像只被,bao雨打湿小狗,那点掩盖不住狡黠能从他眼中看出来,却像只装乖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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