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巾灵巧地擦过他脚踝,脚背,带来阵说不出麻与痒。
李成绮不自觉地咬咬嘴唇,用力时下唇微微泛白,稍松开立刻又便做先前颜色,甚至有点肿,比往日更为红润饱满。
谢明月点伺候人经验都没有,擦时候手法不够轻柔,反而有些用力,李成绮想忽视他手都不行。
另条腿也如此擦过,待全擦完,谢明月膝上布料已湿得十分明显。
李成绮立刻往后退避,好在这次谢明月并没有阻拦。
即便是李成绮最最大权在握时,谢明月也不曾半跪在他面前,为他擦干身上水痕,像个再低微不过奴仆样,精心地服侍他。
谢明月非以颜色取宠于君王,李成绮无比重视身后名,更不会做这样折辱他事情。
可谢明月就这样,半跪在他面前。
李成绮居高临下,隔着朦胧水汽,仍能看见谢明月发丝下,那截雪白后颈。
他像是被刺痛眼睛样地回神。
叫慌不择路地改口,“先生。”
谢明月拿起干巾,将李成绮小腿上水珠轻轻擦去。
小皇帝小腿细长,却又不是全然干瘪无肉,线条紧致,却又柔软得恰到好处。谢明月眼神专注,仿佛握着不是李成绮脚踝,而是件精雕细刻白玉艺术品。
李成绮上午同谢澈学骑马,双腿都有不经意间磕伤地方,在细嫩肌肤上青紫显得尤其明显,却并不很骇人,反而更为真实。
是活着人,而不是块温润,却坚硬玉。
“先生,”李成绮干涩道:“衣服脏。”
干巾已从小腿游移到脚踝,谢明月神情自若地擦下去。
隔着层薄薄干巾,李成绮惊愕于谢明月掌心居然也有温度。
别苑内湿热,李成绮额头上本就层汗水,腹内燥热,仿佛被塞碳火般,乍被谢明月掌心裹住皮肤,烫得他几乎要收回腿。
“陛下。”谢明月声音中似乎含着低哑警告。
“孤,自己就可以。”李成绮听到自己回答,犹豫得不像是他说出口话。
李成绮嘴唇紧紧抿成线。
他极轻地吸口气,肩膀微微颤抖。
若是谢明月稍微抬头,就能看见李成绮此刻事怎样复杂种眼神,黑沉、阴郁、充满不符合年纪,而立之年男人欲望。
他心中充斥着种诡异征服欲与满足感。
这是谢明月,如他名字那般高高在上,不可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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