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霭道：“是。”
他心中不解，但绝不会去质疑李成绮
命令。
“再，”少年皇帝沉吟道：“给他找个教读书写字先生。”
宫人带着满空来出去。
殿外阳光太好，太刺目
。
他身上伤刚刚开始愈合，高烧和疼痛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如在炉火，又似在冰窟，他这路受太多磋磨，怎敢反抗面前这个不用语便能救他，也能杀他、整个周朝最最尊贵人？
那双清澈眼睛里清晰地倒影着李成绮脸。
李成绮以二指点额，似乎在回忆般，“孤听说，万俟澜就有双蓝眼。”
实在可惜，万俟澜死太早，李成绮没看见。
满空来颤得更厉害。
个对周朝有野心帝国。
“他会写字？”李成绮问。
青霭道：“是。据他所写，他身上有高祖时嫁到西境宗室公主媵侍血脉，父亲亦是周人。”
“那几个……”李成绮顿，没再问下去，那几个小吏大约已经在刑部，他要是想知道这几人说什
，就只能去问谢明月。
“过来。”李成绮道。
满空来像是没想到今日之事被以如此简单宽和方式结，他站在久违阳光下，似乎被阳光灼得眼睛都疼，他闭上眼，眼泪扑簌落下。
长乐宫内，李成绮靠着椅子，忽然开口道：“备辇，去长宁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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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他所说，他是虚连赫部人，应该十分惧怕厌憎万俟澜。
西境崇狼，有蓝眼者会被当成狼神后裔，万俟澜生父出身极低，能取宠于上代首领，除他母亲尊贵身份外，便是因为这双遗传母亲蓝眼。
万俟澜野心勃勃，勇武善战，西境诸部都流传着他是狼神之子传说，心中敬畏，在万俟澜发兵时甚至因恐惧神明降罚，不战而降。
这样眼睛，诸部寥寥无几，少之又少。
李成绮道：“给他在宫中寻个差事。”
青霭就站在他三步之外地方，他愣，而后朝满空来看去。
满空来像是被针扎那样嘴唇颤颤，他余光看圈华贵却庄重得让人窒息长乐宫正殿，上前几步，跪倒在李成绮面前，以额头贴地，瑟瑟发抖。
少年帝王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道：“抬起头。”
满空来颤抖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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