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明月实话实说,“臣罚陛下,不是因为纵酒,”他伸出手,李成绮时没有躲开,竟有着谢明月指尖擦过他出现三道红痕掌心,谢明月手指冰冷,贴在上面,令李成绮稍微舒服点,“而是陛下太不设防。”
李成绮愈发气恼,不假思索道:“孤防你做什?”
若是李成绮亲近李旒,那谢明月还有杀他理由,眼下李成绮对谢明月近乎于百依百顺,谢明月杀他干嘛,换个不听话吗?
就算谢明月真
他喉结滚动下,缓缓道:“二。”
谢明月满意地点点头,原本冷淡面容缓和不少,甚至对他轻轻地笑下。
李成绮下意识地放松身体。
戒尺猝然落下。
李成绮猝不及防,从喉咙中发出声闷哼。
“几。”谢明月重复遍。
谢明月是在问他,打几下?
谢明月平静地看他,坦然自若。
种说不出诡异情绪烧得李成绮面颊滚烫。
谢明月微微凑近,居高临下地问,“陛下,臣在问陛下,几。”
长好伤口淡淡道:“换手。”
李成绮憋口气,换只手伸出来。
他上辈子被罚次数寥寥无几,何况是挨打。
戒尺举起,这次却没再吓唬李成绮,直直落下!
啪声脆响。
“三。”谢明月道。
李成绮手按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发疼手心,被打得心头火气,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明月便轻声问:“陛下知道,臣为什要罚陛下吗?”
他声音恍若清风般,听得人十分舒服,李成绮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竟没那样生气,也可能是酒将五感麻痹得太厉害,他道:“因为周律不准纵酒。”
谢明月却摇摇头。
李成绮觉得自己刚刚平息点怒火下又升起来,“谢侯,”他没叫先生,“你现在千万不要告诉孤,周律里没有不能纵酒这条。”
他面容再清丽出尘不过,纵然做着这样事情,仍有如仙人。
从谢明月清明眼眸中,李成绮看见鬓角湿润凌乱,双颊鲜艳,狼狈不堪自己。
谢明月,仍皎然高洁得如同他名字。
他素白手中握着青黑戒尺,颜色反差得近乎于刺目。
他手背上青筋微微隆起,李成绮怔然片刻,强迫自己移开眼睛。
谢明月挑得地方很好,打不坏,却疼麻交织,火辣辣难受。
还没等李成绮反应过来,第二下竟就落下。
李成绮闷哼声,但因为不服气,咬着牙将全部痛呼都咽下去。
“几?”谢明月声音突然响起。
李成绮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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