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突然道:“摄政王明日回京。”
李成绮愣,张开嘴要说话,谢明月顺势将勺子拿出来。
“王爷明日真回京?”
“陛下很期待?”谢明月平和地反问。
李成绮点点头,忽略谢明月意味不明目光,“孤当然很期待,”又勺粥送到嘴边
“先生,”李成绮从青霭手中接过粥,喝小口,待咽尽后才继续道:“贤良少妒,才能做皇后。”他语调颇戏谑。
然后李成绮眼睁睁地看着谢明月把自己粥碗拿走。
李成绮无言半天,才道:“怎没人给先生拿碗……”他话未说完,粥勺便送到他嘴边。
勺不远不近地贴着他嘴唇,他无奈地张开嘴,让谢明月把粥喂到嘴里来。
或许他只是发烧,而不是伤到双手?
“臣不够贤良?”谢明月又低落又疑惑。
这是你贤良不贤良问题吗?谢卿。
你再贤良也当不得皇后啊。
李成绮眨眨眼,忽地笑,“先生有没有想过,不是先生不贤,而是先生……”
而是先生太漂亮?
先生缨绂有容,兰姿蕙质,常伴于孤左右,可立为皇后。”
这话里说不出是戏谑多些,还是阴阳怪气多些,谢明月略思量,回神时发现宫人们俱屏息凝神,很是惶恐惊惧。
谢明月竟点点头,“好。”
他接受自然。
若是立后诏书这样写,谢明月半点都不介意。
李成绮被谢明月无微不至照顾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先生,你和孤实话实说,孤是不是真患什不治之症。”
谢明月点点头,“仿佛是烧坏脑子。”
李成绮:“……”
不要边体贴入微地照顾他边这阴阳怪气地说话。
李成绮哀怨地咬住勺子不松口。
谢明月没想过漂亮也能成为无妄之灾,他哦声,收敛方才郁郁神色,正色询问,“那陛下觉得,朝中谁可称之为贤臣?”
李成绮不假思索,“听说摄政王素有贤名。”
谢明月闻言朝李成绮笑,语气然,“原来如此。”
李成绮言难尽地看着谢明月。
他们刚才说人到底是贤臣,还是立后人选?
李成绮不期他如此反应,但马上改口,“不过方才孤后悔,先生若是入宫,应是贵妃。”
须臾间便从皇后成贵妃,谢明月垂垂眼睛,居然因为这种话好似流露出几分失落来,“为何?”
李成绮听谢明月如此发问,不由得顿下。
他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谢明月脑子有问题。
“因为娶妻娶贤,纳妾纳美。”李成绮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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