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捏着锦囊,有点困倦地合上眼睛,然后忽地想起奉谨还在,他随口问道:“禁军统领还是赵上行?”
赵上行长袖善舞,在李言隐那时便是禁军副统领,李成绮登基之后,李言隐所用之臣他大多弃置不用。
然而赵上行于他登基有功,为人又知进退,方从禁军副统领成禁军统领。
奉谨道:“回陛下,还是赵大人。”
这说话奉谨习惯多。
三人白日出去,夜晚方归,顾无隅颇意犹未尽,还想拉着李成绮喝酒,在秦博约和李成绮同拒绝下作罢,他俩目送李成绮上楼,然后两人在楼下喝酒。
李成绮累天,将装着姻缘符锦囊往床上扔,自己也没骨头般地躺到床上。
他按按脖子,瞥见门外有个人影,道:“奉谨?”
奉谨站在门口,询问道:“臣……”他还没适应过来,赶紧改口,“可以进来吗?”
李成绮懒散地嗯声。
神色,道:“想看看他耳朵上有没有环痕。”
秦博约攥紧拳头,忍忍,又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脚踹在顾无隅小腿上,“都说让你多看书。”
少看戏!
顾无隅疼得脸青,忍不住嚷嚷道:“秦毋意你怎不踢死!”
秦博约望着前面李成绮在小摊前流连身影,突然收敛满面笑意,低声道:“慎言,这位文小郎君来历不明,大约出身极显贵,你不要去招惹他。”
李成绮点点头,纯粹是在没话找话。
外面忽然
床帐放下,奉谨也看不清其中光景,回身关上门,道:“陛下,谢侯说宫中无事,请陛下在外切小心。”
李成绮半撑着起来,“没?”
奉谨道:“谢侯没再说其他。”
除非气极,不然让谢明月那样人让奉谨传话说想他,实在太难。
不过若是谢明月气极,此刻房中就该是李成绮与谢明月两个人。
顾无隅连连道:“啊啊啊,知道知道。”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旁边有卖花老人,白发苍苍,头上却插着朵颜色鲜亮花,笑得眯眼睛,宛如任何家都能见到慈祥老祖母,顾无隅过去买篮子花,无甚名贵花,但开得都极大极鲜艳。
顾无隅摆弄着其中朵红花,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身份显贵不正好,生平只想做两件事,是考中进士,二是娶个高门富贵媳妇,若有后者,前者也不重……”他灵巧地跳,躲开秦博约,“哎,踢不着。”
他快步朝李成绮跑过去,道:“文小郎君,快过来簪花。”
秦博约叹口气,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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