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声音低沉柔和,贴在李成绮耳边,“臣没有。”
李成绮调整了下姿势,压着谢明月大腿,“别动。”他重复了一遍。
谢明月自抱着他之后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疑惑不解,却听李成绮语带戏谑,“谢先生既然都做了先生,那就做出个为人师表的表率来,这算什么。”
反应过来李成绮在说什么的谢明月沉默一息。
李成绮掀开眼皮,看着谢明月露出的脖子有点点红,且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红。
李成绮想了想,“一点点。”
谢明月的神情一言难尽,似有隐忧。
李成绮也知道自己喝醉之后容易发疯,安抚道:“明日孤同新科进士们都要话要说,不会喝醉。”
谢明月顺着李成绮的话,微笑道:“陛下不如直接说同秦顾二人有话说。”
李成绮:“……”
眼地骂混账,谢明月手指插-入李成绮垂下的长发,眼神有一瞬晦暗难明。
李成绮就是那样得寸进尺的性子,非要有一日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他才能稍稍收敛。
“先生,”李成绮消停了一会,斯斯文文地同谢明月说几句正经话,“明日奉英殿你要同孤一道吗?”
一甲名单由皇帝亲自宣布,即便李成绮尚未亲政,也不愿意省去这道礼节。
该给的荣宠,李成绮从不吝啬。
李成绮少见他这样,忍不住伸手去碰谢明月的喉结,还未摸到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冰凉的手指宛如锁链,牢牢缠绕住他的手。
李成绮抬头,果不其然发现谢明月在看他。
谢明月的眼神是专注的、安静的、似乎全然没有情绪,却令李成绮本能般地察觉到了危险,脊背不自觉地紧绷,提防着毒蛇突然露出獠牙。
“陛
确实,但从谢明月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他干脆不再说,找个更舒服的位置缩在谢明月怀中,又觉得没那样舒服,蹭着调整了几次姿势,真毫不客气地拿谢侯当了椅子。
少年人看起来高挑,抱起来方觉没那么瘦,不同与李昭是真正的一把病骨。
谢明月极珍视般地贴了李成绮的鬓发。
李成绮伏在他怀中半阖着眼,睫毛垂着,显得格外乖巧听话,“别动,”他道:“明日孤事情太多。”
谢明月仿佛谦恭到了极致般地回答,“全凭陛下心意。”
李成绮笑他作伪,继续问道:“琼林宴呢?”
“陛下要饮酒?”谢明月却答非所问。
李成绮什么酒量谢明月不是不知道,他喝酒之后什么样子谢侯更知道,思及此,便不想要李成绮去琼林宴。
可谢明月绝不会出言直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