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又躺回去,“孤累得很,你想想怎办,说给孤听。”
从前事必亲躬,李成绮还没觉得这样累,如今与谢明月毫无芥蒂,却总觉得累得很,总想伏在谢明月身上听他念奏折,
李成绮拆开信。
信封上带着股香气,非是主人有意而为之,实在是所居之处香气太过浓郁,常年熏染上。
是宿眠送来信。
谢明月安静坐在旁,看着李成绮拆信。
无字信封随手放到旁,李成绮快速看过信纸,他原以为只是朝臣琐事,不曾想,竟关于李旒。
谢明月抬眼看他,“陛下定要问缘由吗?”
李成绮顿顿,他又不是傻子,登时领悟谢明月意思。
“孤生得果真艳色无双。”李成绮沉默半天才挤出这样句话。
十八岁……他陡地抬头看谢明月,谢明月眼下不到三十,那,皇帝突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有人快步走过来,叩首见礼,“陛下。”
看眼耳上通红还未褪去,已愈发鲜艳谢明月,“速传太医来,要快。”
他说完转向谢明月,语气有几分责备,“既然身体不适,便让人过来告个假。”
“陛下,臣真,”谢明月表现得几乎于无措,“臣真无事,”到时候太医来场面更加难堪,谢明月僵硬着道:“臣想现在告假,请陛下允准。”
李成绮有几分惊讶地看着他,谢明月却避开皇帝目光。
不敢看,怕从李成绮眼中看见此刻无地自容自己。
原本闭门谢客李旒。
李成绮不动声色,将信纸折三折,递给谢明月。
谢明月接过,询问道:“陛下可要留档?”
“不必,”他摇头,忽然想到什,“你也看看。”
谢明月愣下。
这人不是第次看到此种场景,已是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跪着,“陛下,臣有本要奏。”
李成绮看眼谢明月,谢侯将文书接过,递到李成绮手上。
亦见怪不怪。
只是心中难免有他想,暗中比较先帝与这位小皇帝不同之处,先帝时,可还未对谢侯如此信任。
那人退下,去时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又怕想起昨夜,李成绮含着眼泪瞪他模样,其中,亦全是他。
“准。”李成绮马上收敛情绪。
谢明月起身见礼,“多谢陛下。”
他本是极沉稳人,今日离开书房时却步履匆匆,仿佛身后不是皇帝,不是他发誓效忠生君主,而是能吞吃人肉精怪。
“为何是十八岁?”李成绮仔细回忆下,谢明月十八岁那年他应该没干什让谢明月印象深刻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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