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他至亲太多,他也杀太多至亲,况且是靖尔阳这样身份,于李成绮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满空来,臣觉得,他仿佛同万俟族有些关系。”谢明月
文书千字,被谢明月简单地概括成句话。
先被满空来买通宫人,将普通美酒换作毒酒,而后是靖尔阳,将毒酒另换。
李成绮听着都觉好笑。
他竟天怒人怨到这个地步,日两场刺杀,哦,不对,或许不止两场。
李成绮半眯起眼睛,然而在这种时候,落入谢明月眼中,却别有番意味。
谢明月本危坐着,脊背挺得极直,因为李成绮缘故,第次坐得有些躬身。
滴汗顺着紧绷下颌淌下,落到文书上。
渗出漆黑片。
李成绮屈身向前,指尖刮谢明月下颌,轻笑着道:“孤先前说留扇窗子,先生不听,你看看,热成这个样子。”
谢明月闷哼声。
到时,是谁摧折谁,谁掌控谁,谁悔不当初,尚不可知。
李成绮没骨头般地靠着墙,腿懒洋洋地放着,眸光在烛火下流转,圆融艳丽,像个妖物似蛊惑人心。
他二指夹着文书,递给谢明月,道:“先生,讲给孤听。”
从他角度看,谢明月下颌似乎有瞬间紧绷。
谢明月欲起身,然而李成绮腿就在那搭着,只要他稍微动下,都会与李成绮接触得更深。
“酒不必换回来。”李成绮淡淡吩咐,“靖尔阳为何要杀孤,”他在询问谢明月,“孤怎说也是他外甥,有孤在,他就永远是国舅,莫非李旒许诺给他什?”
谢明月后颈湿热片。
他现在开始后悔,没有听皇帝打开扇窗。
“臣不知。”谢明月回答,“但臣以为,靖尔阳应当不会想要陛下命。”
李成绮浑不在意。
他们都知道为什。
李成绮又坐回去,“求先生交给。”他低声道。
谢明月手背青筋陡地隆起。
但他握着文书手还是平稳无比。
“满空来与靖尔阳皆心怀不轨。”谢明月声音听起来不复往日那般温和清朗,低沉微哑,几乎给人种窒息压迫感,“宴上陛下酒,被换两次。”
李成绮歪着头,翘起唇时露出双酒窝,显得格外无害单纯,“先生?”
谢明月躬身接过,颔首道:“是。”
衣料擦磨,李成绮听出他声音有些沙哑。
他方才换件玄云色常服来见李成绮,李成绮腿上足上都有水,蹭到衣服上,氤出片深色。
李成绮坐得不稳当,趁着谢明月垂眼看文书时,还要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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