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谢明月说靖尔阳定不会杀他,李成绮也做此想法,却很好奇靖尔阳买通宫人换酒用意,所以命太医来看这壶酒究竟加什东西。
宫人已被屏退。
操劳到半夜皇帝却没有早早歇息,而是随手给自己倒杯酒,仰头饮尽。
夜半饮酒,明日醒来定然头疼,何况李成绮酒量不好
众臣叩拜,声音震耳欲聋,“陛下万年!”
这场惊心动魄筵席至夜半方散。
建安道内燃大批香木驱散臭味,草木灰和尸骨碎渣并被扫走。
众臣走进建安道,天近破晓,隐隐有鸡鸣山中。
石壁上犹有余温。
李成绮示意打开。
他甚至连拆人问声都不问,仿佛笃定外面人是谁。
胜券在握。
两侍卫走过去开门。
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胆子小面色已然苍白。
候都撑不住,把头深深地埋进袖子里。
旁人心中紧张为转移注意力开看他,他心中理解,怎皇帝眼神那微妙啊!
现在是看这种热闹时候吗?陛下!
孟国公恨铁不成钢情绪压过恐惧,拎着孟淳耳朵骂到:“看看你这没出息样子。”
又想起在家养伤女儿,倘若女儿今夜在,就算乱军打到行宫里,他也不怕!
……
行宫内。
李成绮事先吩咐过,殿中高烛律不必点燃。
故殿中只寥寥数根蜡烛燃着,光线黑暗。
案上壶酒,小巧酒杯。
若非他身后还跟着没把自己弄得跟从血里捞出来样谢澈,很多人大概会把他当成厉鬼。
身橙红色衣袍已成艳红章逐薮快步进来,双手奉上兵符,道:“陛下,臣不辱命。”
李成绮起身,道:“好。”
他看向谢澈,少年人犹在喘息,仿佛累极,眼睛却亮。
“有卿等如此,江山方能永固。”
孟淳委屈道:“儿子年岁小,哪里比得过您们这些久经大风大浪老……”他本来想说老狐狸,又生生咽下去,“老大人。”
孟国公又要扇他,巴掌打在后脑勺,“你怎有脸说年纪小,殿中比你小比你有出息有多少!你姐像你这大时候都军功等身,你再看看陛下,今年才十八!”
孟淳趁着被打间隙看过去,皇帝似乎正在和谢明月说伤口事情,乱军都打到门口他居然关注还是谢明月伤,孟淳时不知道是该感叹这位陛下冷静非常,还是太不务正业。
不知过多久,久到孟淳心中恐惧微微褪去,甚至有些昏昏欲睡,门外忽传来阵响动。
瞬间,目光凝在那扇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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