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知道他是故意,无非想看李成绮软语求他,眼光转,仰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谢卿先前不是说供孤驱策
朝中老臣都说称赞新君像先帝,很有静气。
殊不知当真是李成绮不爱动弹。
书房到长乐宫不近,能不能走回去,谢明月很是怀疑。
但他相信以李成绮意志之坚,李成绮说要走,那累死他都会走下去。
两人便面说话面三步,走两刻。
“觉得什?”谢明月问。
李成绮收回视线,又觉得有些舍不得,“孤觉得,卿回答实在不公正。”
谢明月轻笑。
这话其实全无问必要,李晞在谢明月心中和李成绮岂能相提并论,更莫说公正。
况且,谋逆之臣,罪不容诛。
,哪怕是李成绮不经意地向下看眼,都足够李晞惶恐得恨不得立刻跪倒在李成绮面前请罪。
然而,让李成绮不能容忍是李言隐留下那封所谓诏书。
让他不能容忍是李晞居然敢对皇位有野心。
当年依靠着同自己长相肖似奴仆顶替逃跑,如今又想借赵上行和夷部夺权。
无论是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李晞所作所为,都恰到好处在李成绮最不能允许那条线内。
出乎谢明月意料是,李成绮拽拽谢明月,“先生,孤累。”
谢明月顿下。
他方才在想什,以李成绮意志之坚定,就算……
李成绮仰面看他,漆黑漂亮眼睛里全是希冀。
谢明月摇头失笑,故作为难,“这处远离各处宫室,臣寻不来辇车。”
李成绮扣紧谢明月手指。
被他握久,也就沾上他体温,不那凉,也不那像块玉。
“陛下当真不需要乘辇?”谢明月温声询问李成绮。
“不要。”皇帝答果断。
李成绮上辈子身体孱弱,便久久呆在室内,甚少出门,现在仍旧保留之前习惯,仍不愿意跑动,即便看起来是个还未弱冠少年人,却极沉稳,不跳脱。
“陛下思虑周全,”谢明月声音温柔,好像李成绮说不是个人生死,而是件无足轻重小事,“康王罪不容诛,本也没有资格见天颜。”
李成绮都要被谢明月逗笑。
“谢卿,孤觉得,”李成绮忍着笑,偏头去和谢明月说话。
谢明月目光从未离开过李成绮,他目光温存地看着李成绮,眸光中情愫宛如秋水般潋滟缱绻,看得李成绮竟愣愣,然后发觉自己嗓子紧。
自从李成绮有孕后两人再没有亲近过,且诸事繁忙,李成绮原意躺在床上睡个好觉已是十分不易,何况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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