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说服陈椋,只是陈椋不以为意。”
倘若没有足够好处,谁能借兵?
和新梁主关系融洽,岂不是比借废太子兵马夺权容易多?
“孤若是陈椋,孤也不以为意,”话说得明白,李成绮蓦地笑,顿时觉得腿也没那酸胀,“不过现在,孤在意。晋与周乃是友邦,同气连枝,衣带水,郦缙太子曾与孤有过面之缘,”这个面之缘当然是说他上辈子,“孤与太子见如故,实在不忍心贼子登基,坏两国故交。”
他笑,露出两边酒窝,显得极甜软无害。
谢明月温声道:“请陛下移驾长乐宫,臣路上讲给陛下听。”
李成绮闻言朝谢明月笑,手指挑起谢明月下巴,低笑道:“谢卿,你说最好真是定国安邦之策。”
谢明月颔首,“是。”
刚进入车驾内,李成绮便道:“现在可说吗?”
略有浮肿腿搭在谢明月膝头,谢明月面给他揉着,面道:“陛下可知衡明宫变?”
先喝。”
“你先讲。”
谢明月道:“陛下今夜需在亥时之前休息。”
李成绮舀勺,却没有送到嘴里,“现在什时刻?”
“戌时三刻。”宫人回答。
“便让陈椋借兵给郦缙,助太子登基。”
若成,则是天大人情,不成,扰乱晋国内政,到时候,无论魏许晋什事成之后天大好处和援助,远水都解不近渴,郦佑都得令大军回防。
毕竟,西境府军驻地同其国都,相距可不远。
两边相权,比起周亡
衡明宫变……李成绮皱眉,不确定地问道:“晋守元五年那次?”
谢明月脑子里怎会有那多他国史料,且信手拈来?
“是。衡明宫变后,五皇子郦佑凭借妻族势大登基,储君郦缙逃出晋国,直在西边四国奔走,欲借兵夺权,后又到夷地,座上宾还未当多久,夷地便尽归国。”
“那眼下,郦缙在陈椋那?”
谢明月点头,郦缙无用,个夺权失败太子,连出现在日理万机帝王案头书信上机会都没有,陈椋送来书信里草草提过次,谢明月看后并不以为重要,故未呈报皇帝。
“快讲,讲完若有可取之处就宣他们……宣他们明早就来孤这,同商议。”倘若李成绮将现在就宣说出口,那谢明月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他。
谢明月目光落在药碗上。
李成绮把勺子放到旁,仰头将口喝尽,比喝水还轻易。
李成绮放下碗,接过宫人递来水,喝两口便转向谢明月,“可说吗?”
宫人皆被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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