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韩谌笑下,“每次和你靠得近些,你就会躲开,还说不是讨厌。”
“……不是讨厌。”
“病好些吗?”韩谌问。
“好些。”岑礼回道,也许是因为心虚,头往旁侧开。
毛衣领子出现道豁口,白皙脖颈上残留点吻痕,让韩谌眼眸渐暗,“你谈女朋友?”
上午病患较多,白成郁科室里总是会进来些病人。
岑礼将茶杯放在桌边,走到走廊外,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抬起左手手腕,看下时间,离手术还有三个小时。
医院里出来,那股消毒水味道也逐渐消散,阳光覆在身上,带丝暖意,岑礼微眯起眼。
身后突然撞到个人,岑礼正要说对不起,却发现后面人是韩谌。
正是上午,外面阳光从窗户角透进来,更衬得岑礼身形单薄。
手术也不是随便就能安排,白成郁犹豫会。
“你确定今天要动手术?”白成郁为难道,“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出意外,况且你母亲还在住院。”
岑礼轻抿下唇,“什样手术都会有风险。”
“……那好吧。”
没料到韩谌会突然问起这私人问题,岑礼神色不自在道,“还没有。”
岑礼在感情上犹如张白纸,以前学校不允许早恋,他便遵规守矩,甚少和女生亲近,如今到大学,没有那些规矩,但他也因为些原因,避开那些给他示好女生。
………
江言早上见岑礼出门,就派人跟过去,发现岑礼去地方是医院。
得到消息后他就告诉宁修远。
“……韩教授……您怎过来?”
“家人在住院,正好上午休息就过来。”韩谌道,“你倒好,昨晚挂断电话以后连短信也不回。”
“……”岑礼神色有些窘迫。
“不过也不是什大事,只是你这样做,会让很担心。”韩谌眼眸深沉看着他,像是超脱师生之间感情。
岑礼发觉自己和对方靠得太近,往后退步。
手术安排在四个小时后,白成郁倒杯热茶,要岑礼暖暖身体。
岑礼目光注视着窗外,正是初冬时节,外面杨树只剩下光秃秃枝干,岑礼想到则故事,得绝症病人看着病房外那颗树,想着等到树叶全部都落完,自己生命也会消失殆尽。
后来有位画家知道,连夜画片永不凋零树叶,给那个人希望。
那他希望呢?
白雾从杯沿往上散开,岑礼手也多些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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