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以后,都讲究个入土为安,韩谌开车带他去处墓园。
当墓园人介绍墓地时候,岑礼才意识到,钱确实很重要,他连块像样墓地都买不起。
是韩谌帮他付钱,韩谌说,“就当是借给你。”
“”
其实他也明白,韩谌是没打算要他还,他不想欠别人,但这最后程,他想母亲能过得好点。
韩谌帮他把房门锁紧才离开。
许是因为他先前举动,宁修远没有过来找他。
到头七,家里备供品和纸钱,母亲这辈子没享过什福,岑礼烧很多钱过去,他想,在另外个世界,母亲会过得轻松许多,不用再为工作早出晚归。
晚上岑礼做个梦,醒过来时,枕边都是湿。
他梦见十七八岁自己和母亲,当时正读高二,班上所有人学杂费都交,就他没有交,他趁着放学休息时间,找个兼职,却被母亲看见。
手里刀子掉落在地上,岑礼全身都在细微颤抖。
韩谌连忙过来帮他处理伤口,还好刀子只是划破皮肤,伤得不算太严重。
今天岑礼状态好些,脸色不再和前几天样那寡淡,韩谌还想着说服岑礼出去透透气,结果被宁修远这闹,就回到原点。
“以后别拿刀子对着自己,错人是他,不是你。”韩谌低声道,刚才他都紧张坏,他真怕岑礼会做出什无法挽回事情。
“嗯。”岑礼看似听话应声。
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岑礼微仰起头,天空是片澄澈蓝,阳光亮有些刺眼。
韩谌将手遮在他眼前,道,“别晃着眼睛,该给你带个墨镜出来。”
岑礼轻笑下,“这附近哪有人戴墨镜?”
“自己
他不肯说理由,母亲就打电话问班主任,当晚母亲拿着个铁皮盒子,塞在他手里。
他打开才看见,里面放着叠皱皱巴巴钱。
只是现在,手里铁皮盒子变成骨灰盒。
岑礼回过头看着他生活十多年地方,家具陈设如往常,仿佛还能看见他生活过影子。
这次离开,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
不用刀子,还会有很多方式,只是他想平静度过这几天,拖延时,也拖延不世,他太清楚宁修远为人。
“要去医院看看吗?”韩谌问。
“不去。”每次去医院,都是遭遇不好事,以至于提起这两个字,岑礼只想要躲避开。
“那去药房里买点药,你在家里等回来。”韩谌道。
岑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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