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忘这件毛衣是当初从岑礼宿舍里拿过来,还被江言说过要当成擦布,只是后来被岑礼抢回去。
宁修远看看,又道,“那就把那些旧衣服都起扔吧,放着也挺占地方,丢给乞丐估计都不会要。”
“嗯。”
他睁开眼,安静看着微弱灯光下人,不知道是梦到什,岑礼眉头蹙起来,宁修远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岑礼脸颊,对方就醒。
岑礼声音带点鼻音,“明天不是要工作吗,怎还不睡?”
“迟点过去也没事。”宁修远道。
岑礼又闭上眼,迷迷糊糊应声,“嗯。”
他想多看岑礼会儿,就仿佛这次错过,以后就没有机会。
宁修远很少有过这种情绪,时间静默许久,他将岑礼紧紧抱在怀里,片刻都不敢松开。
两个人在起像是差点什,明明每天日子,都过得还算温馨。
比起身体上占有,他现在越来越想拥有更多。
他总觉得,岑礼对他是有好感,但是他不敢去问,他怕听见对方口中说出否定答案,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岑礼所说每句话,都能够影响到他情绪。
可他原本就不是个太在意别人看法人,也自大惯。
宁修远作息时间还算规律,第二天早就醒。
发觉他动静,岑礼也醒过来,和往常那般,而后帮他系好领带,挂在衣服里衬衫被岑礼熨烫平整,岑礼将他生活每处细小方面,都打理得很好。
岑礼身上穿着件洗发旧毛衣,手肘那都磨得起球,宁修远看道,皱眉道,“不是给你买那多衣服吗?怎今天穿这件?”
“穿几天就会丢。”岑礼道。
宁修远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再多说什。
他好像捂不热岑礼身体,怀里人温度还是发凉,单薄躯体抚摸起来甚至有点硌手,之前还能感觉肚子是凸起,可如今肚子平下去,看起来似乎又瘦,他也买不少补品,还监督岑礼每天多吃几碗饭,却还是不怎长肉,不知道还以为岑礼是绝症晚期病人。
但岑礼体检报告都显示出这个人身体是健康。
欲念彻底褪下去,宁修远只是吻吻岑礼唇,这让他感觉他们还算是对正常恋人。
以往宁修远睡觉不会开灯,现在每晚都会在房间里亮着盏昏黄床头灯,他发觉,当视线被漆黑所笼罩,岑礼身体就会变得发僵,而后缓慢将身体蜷缩起来。
躺在怀里人沉睡,宁修远脑袋里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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