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
宁修远眼角有点湿润,他想,他以前是什样,身边人不在,他再换个新就行。
后面人叫他声,“宁少?”
宁修远站起来,手里灰随着风扬在空气里。
宁修远有点不敢提那两个字,他问,“岑礼现在在哪?”
他身后人犹犹豫豫道,“老爷说这人晦气得很,开始就不该同意你们在起,反正人都不在,留下也没多少意义,就让别人给带走。”
宁修远指着那人道,“你送回去,不想让他久等。”
“……”那人看宁修远这副模样,也不敢拒绝。
车开到宅子外,往日里温馨家变成断壁残垣,里面家具和陈设,都被烈火化为灰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有关于他和岑礼所有,都在这栋宅子里,这瞬间宁修远才意识到,岑礼有多狠心,连个让他怀念东西,都不留给他。
宁修远蹲下身,用手抹把灰,然后攥在手心里。
怎可能……
定是白成郁骗他。
宁修远推开白成郁,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天早晨出门时候,他还说过要等回家。”
“……”
“……再过两天,和他就要结婚。”宁修远声音有点发颤。
“……”
宁修远身体晃下,被身后人给扶住。
“您昏迷两天。”那人又道。
两天吗?
宁修远想想,今天,是他和岑礼成婚日子。
他在想那天早晨发生事,也许那个时候他就有预感,他为什不留下来?公司里会议,他也可以取消。
如果岑礼回家时候,他没有把人抵在沙发上,如果他可以多听听岑礼说话,如果他在开始……就对岑礼好点,不用,bao劣手段去强迫这个人……
宁修远脑子很乱。
他这辈子,很少为件事情后悔过,于他而言,事情都已经发生,后悔能有什用处。
无能人,才会后悔。
请帖已经发出去,婚礼现场也开始布置,岑礼也见过他父母,切都很顺理成章。
只是在他昏睡过去这段时间,婚礼已经取消,媒体报道出去消息,被宁家压下来,但再怎压,消息也还是传出去,婚礼前两天,新娘纵火,把宅子给烧个干净。
宁修远直都是把岑礼当成女人使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就连要结婚,他给岑礼称呼都是女人。
岑礼说过等他回家,只要回家,他就能看见岑礼。
病房外有人守着他,见他醒过来,连忙给宁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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