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宁修远觉得自己都变愚钝,见着岑礼收好试卷,正要送去老师办公室,宁修远连忙起身道,“陪你起过去吧。”
“?”岑礼狐疑看看他。
他走过去,把岑礼手里那摞卷子抱过来,随便编造个理由道,“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两个人起走,还能帮你挡点风。”
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这个理由不太可信,侧过头看见岑礼脸上多些笑。
“你不会骗吧?”岑礼问。
宁修远意识已经恍惚,他听见耳旁有人对他道,“同学,班上只有你卷子还没有交。”
见他没有醒过来,那人又轻轻开口叫他声,“同学?”
他慢慢睁开眼,阳光从门里透进来,前面有不少穿着高中生校服少男少女正在热络交谈,黑板上还写满上堂课未擦掉粉笔字迹,宁修远看眼窗外,是他熟悉校园。
就好像这后面发生切,不过是他做场噩梦。
他只是课间打十几分钟瞌睡,醒过来以后还是高中。
活在过去人,很可悲。
这是他直以来认知,只是如今他自己都有点走不出去。
这是岑礼住过房间,书桌太久没有人使用,上面已经积层灰,笔筒里放着几支未用完笔,但再也没有人过来,把它们握在手心写字。
抽屉里铁皮盒子,放置些杂物,最底层放张高时期合影照片,属于他那张,随着宅子里火,已经化为灰烬。
岑礼模样还很青涩,目光看着镜头,又好似在看着他。
“当然不会。”宁修远有点不好意思,他记得语文老师办
走廊,操场,校道,食堂,还有教学楼外那颗大榕树,夏天上完体育课,会有不少人站在下面乘凉。
就连上课铃声都变得悦耳。
宁修远从课桌兜里找好会,都没有找到岑礼要试卷。
“你等会。”宁修远有点着急。
岑礼看见课桌上放着张卷子,道,“不是在这里吗?”
宁修远手指轻轻在上面触碰,仿佛是透过这张保留下照片,抚摸着岑礼脸颊,更多时候,他都是满不耐烦捏住对方下颚,逼得对方抬起头直视他。
那个时候岑礼气色还不错,可后来经常病恹恹,他还怪罪岑礼为什用那多补品,都养不好身体。
抽屉里放有针和线,看得出是被岑礼使用过。
岑礼是个很节俭人,块钱都不会乱花,但上次却把他送价值十多万手表,送给别人。
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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