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圆滚滚,嘴里打个奶嗝,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佣人,可怜兮兮对佣人道,“……宝宝要。”
佣人有点控制不住,宁墨特别会撒娇,每次犯什错,都让人心甘情愿给他收拾残局。
今天太阳挺大,宁墨戴个西瓜色帽子,小肉手截截,两条短腿挨不到地面,晃悠两下,把手里棒棒糖递给佣人,“呜呜呜”
佣人才要把他手里棒棒糖接过来,宁修远就沉声道,“别让他吃,这孩子就不能惯着,都给惯坏。”
佣人将手收回去。
眼前场景,太过真实。
乔原睁开眼,他依旧处在酒店房间里,华丽而宽敞
周六,宁修远也没有什多余事,平时宁墨去游乐场都是佣人陪伴,他像是蹲点样跟过去。
他还特意给宁墨买个更大彩色棒棒糖放在手里,告诉宁墨如果遇见上次那个哥哥,就把棒棒糖给那个哥哥。
糖果外层裹层透明包装纸,宁墨伸出舌头舔舐下,点都不甜,他伸出手解几下,自己解不开。
夜深。
每到这种时候,乔原就会感觉自己变成另外个人。
他赤着双足,从浴室内走出来,尽管到夏季,却还是用薄被将身体紧密裹起来,微闭上眼,全身都在小幅度发颤。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他控制不。
过去事情他记不是太清楚,在脑海里成模糊影子,仅仅只是其中个片段,都让他觉得绝望。
宁墨鼓着肉嘟嘟小脸,“爸爸要吃”
“这是给哥哥,不是给你。”宁修远开口道。
“呜呜”
“你不能吃糖,吃会坏牙齿。”
宁墨哪懂这些大道理,出来时候食欲很好喝完整瓶奶,像是只要有能吃摆在他面前,他就能塞到自己嘴里,点也不挑食。
他不认为,里面人是他。
他怎会无能被关在如牢笼般房子里,丧失做为人基本权利,变成个物件。
分明他生活在富裕家庭里,不会为钱财而烦恼,父亲生重病,公司现在被乔岸接手,他没想过要去争些什,如今这样,他已经满足,只是他没有见过他母亲,也没有从别人口中听闻过。
乔原闭着眼,周围好似变得滚烫,眼前是不断蔓延开火舌,他无处可去,静默待在原地,等待着被火焰席卷,红色光烧灼着他躯体,他解脱般喘口气,体验到从未有过轻松。
他书籍,被烧成灰,随着火舌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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