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做梦太多影响睡眠质量,喻眠确实睡得不好,然而失忆却如既往。
周日清晨,喻眠以蜷成团姿势醒过来,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心想如果每天脑子里少掉点记忆话,体重会不会也跟着减轻。
那样就可以多吃点饭。
喻眠打定主意今早要吃得饱些,这样才能弥补记忆在体内消失空缺。
他走到大厅,看到赵祯祯打着哈欠坐在镜头拍不到地方,手里举着杯咖啡在同个男人聊天,看到他之后招招手:“喻眠。”
接着就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
喻眠咬着嘴唇摇摇头,声音很微弱:“你不用道歉。”
秦宙晚以为他还在闹小孩子脾气,放软口气,哄着他道:“眠眠,跟生气不耽误你回床上睡觉,知道。”
喻眠不愿意显得太不懂事,何况秦宙晚本来就没做错什。
他从地上爬起来,没听到秦宙晚离开脚步,便问:“你什时候走?”
喻眠坐在地板上,影子是小小团。
他不清楚自己坐多久,直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外。
“眠眠。”
是秦宙晚声音。
喻眠本来不想答应,但他怕秦宙晚直在外面站着,只好不情愿地“嗯”声。
喻眠慢吞吞地在她旁边懒人沙发上坐下,问出自己最关心问题:“什
喻眠本意是告诉秦宙晚可以不用管自己去忙他,但秦宙晚似乎误会,顿顿之后尽量温和地说:“马上就走。”
随即又压低声音:“或者眠眠让进去也可以。”
喻眠脸红,他言不发地坐到床上,迅速钻进被子,然后把枕头拉过来盖住脸,对门外秦宙晚宣布道:“睡着。”
整个晚上喻眠都在断断续续地做梦,场景固定在那间实验室里,会儿是秦宙晚把只苹果放在他面前对他说圣诞快乐,会儿是他低着头在备忘录上打字,而秦宙晚却拿起他手机放到边,把他拉到膝头同他接吻,他懵懵懂懂地问对方不是要以后才可以吗,秦宙晚捧着他脸,嗓子很哑地说,眠眠等不及。
然而转瞬间秦宙晚与实验室就都消失不见,夜深忽梦少年事,梦里有场雪,他个人在黑暗中大雪纷飞。
秦宙晚敏锐地发现音源就在离他门之隔地方:“眠眠坐在地上?”
喻眠睁眼说瞎话:“没有。”
秦宙晚皱起眉:“洗漱没有?洗漱完就回床上睡觉,地上太凉,会感冒。”
喻眠不出声。
秦宙晚停会儿,没听到门内人有什动静,叹口气问:“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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