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之后喉头动动,终于愿意跟秦宙晚说话:“刚才你知道是在跟你竞价吗?”
“知道。”秦宙晚说。
喻眠看着自己被秦宙晚握住手:“那你为什……”
“眠眠,”秦宙晚打断他,“你为什想要这幅画?”
喻眠睫毛颤颤。
秦宙晚低头看着喻眠:“怎走路都不看路?”
喻眠把胳膊从秦宙晚手里抽出来,沉默着想绕开他。
“眠眠,你先别走,”秦宙晚把手里件东西举到自己和喻眠之间,“你今天不是为这个来?”
喻眠愣下,看到那幅自己朝思暮想画。
空荡荡阳台,白色帷幔,遗落鹰羽。
没想到九六二七号根本没有犹豫,拍卖师刚读遍喻眠出价,他就加百万。
全场都安静瞬间。
如果说刚才竞价还勉强可以说在这幅画未来升值范围内,那九六二七号这次加价已经表明态度,那就是他不惜代价,势在必得。
喻眠不是那种好胜心强人,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出多高价格,九六二七号都会继续加价,这幅画他是拿不到。
拍卖师把九六二七号出价念两次,目光来到喻眠身上,喻眠轻轻摇摇头。
秦宙晚没有逼他说,只是俯下身靠近喻眠耳朵:“答案跟你样。”
“所以,”秦宙晚把画递给喻眠,“想把它买下来,送给你。”
喻眠看着那幅画,很久之后问道:“秦宙晚,你知不知道们已经没关系?”
秦宙晚摸摸喻眠头发:“知道,所
还有当年那个小心翼翼自己。
原来九六二七号是秦宙晚。
秦宙晚握着喻眠手放到用保护膜包好画上,低声说:“送给你。”
这些年他走很长路,吃很多苦,才终于能把这幅画送给喻眠。
二十二岁时他给不喻眠切,现在都可以。
“九六二七号,成交。”拍卖槌落下时候发出清脆声响,喻眠把下巴向衣领里缩缩,脸上表情有些失落。
他不急着走,因为害怕在人流里穿行,直等到会场差不多空才站起身,边慢腾腾地穿外套,边踩着厚厚地毯向外走。
他要回录节目别墅,所以跟司机说不用来接自己,他自己打车回去。
喻眠耷拉着脑袋走出会场,眼里是自己鞋尖和外套,他本来以为自己今天走时候可以抱着那幅画。
忽然他撞到个人身上,对方稳稳地扶住他胳膊,他连忙抬起头要道歉,下秒话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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