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这个人和他是夫妻。
也无法想象在床上会是怎样。
他手上点茧子都能让他疼,轻轻碰说不准就会弄坏。
而贺凖手很大,因为常年做着粗活,又是日晒雨淋练武,手上茧子都能让白夏疼,皮肤要比白夏黑好几个度,他在旁,怎也不像大少爷新婚男妻,到像个粗鄙高大侍卫。
贺凖比白夏高半个头,虽是生张俊脸,但高高大大跟牛马似,若是脱衣服,身上肌肉是常年劳作马夫或是铁匠才有,身肌肉,腹肌也是好几块,是行兵打仗男人、武夫才是如此,和钟灵毓秀、养得娇娇气气大少爷完全不像类人。
白夏像江南细雨,像温温妙妙小曲子,像神仙般小公子,娇娇弱弱病恹恹,像是要捧在手心里易碎美丽宝物,要好好捧、细细呵护,点尘埃也不能染上,连鞋底脏都能让人觉得他被玷污程度。
完全无法想象,他在闺房内,在床笫之间会是如何。
他比那日在洞房内闭着眼睡着时候更美丽。
外进来,不知是从他背面还是哪里,他是身上是莹莹日光斑驳影子,从木格窗罅隙里泄露太阳,将笼罩得似幻似真。
巧儿手捧着炉香,蹲在旁,在他面前熏。
缓缓上升蓝烟像是曼妙纱,仿佛将他蒙住似,他面容被蒙在纱里、被笼在日光下,好似不在人间般,远远近近,触碰不到。
美丽到凡间似乎无法容纳这样美貌,因此是常年生着病。
贺凖怔怔看着,直到突然被叫名字才猛然醒过来。
大约是这几日养好身子,稍微有些起色。
今日天气又这好,他笑着,睁着眼睛认真看人,亲亲切切、情真意切和人说话,真是如沐春风,那双美丽眼睛看着人,仿佛魂魄都被他摄走。
贺凖怔怔看着他唇。
正张合和他说话。
很是苍白,带着些浅淡粉色,他唇珠分外漂亮。
“贺凖,快坐过来。”
声音是轻轻分外温和,抬眼看见他,好像是在温和笑。
榻中间个小桌子,摆着几盘精致点心,摆着热气腾腾上好茶。
贺凖坐上去时候,才惊觉自己刚刚练武,身臭汗,他坐在白夏旁边,即使穿着锦衣华服也是粗鄙不堪,他手放在边,余光又看见白夏手。
那真是非常美丽双手,根根手指纤细雪白,跟上等玉件般,组合在起成只手,像是老天爷精心雕刻工艺品,美丽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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