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两人是真
开心，脸上永远挂着喜气笑。
周皓许下
新年愿望，他希望自己赶快毕业挣钱，在某
个城市能有个自己房子，文文住在里头，再把他爷爷奶奶接过去。家就圆。
春节假期眨眼便过，老周和小孙收拾收拾准备回a市，奶奶问他们什
时候再回来。周皓这次没给期限，只说等他挣钱，就把他们接过去。
走那天，周皓照例偷偷压三千块钱在盛着满满咸肉搪瓷碗下，这是他跟小孙几乎全部积蓄。爷爷奶奶还是把他们送到村子路口公交站台，个劲地叮嘱，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有钱就花，别老省着。
周皓点点头，眼睛里混泪。
皓有点不好意思，他充满感激地回握住孙奕文手。
“你见过
家情况，都没敢想，以后还会碰到你这样人，好像日子熬着熬着，总会给你点甜头，让你再熬下去。老周，以前事，咱不想，你还有爷爷奶奶，还有。”
与其说周皓寻到梦寐以求家人，不如说他俩在操蛋日子里，彼此温暖，相互搀扶。
“文文，喜欢你。”周皓蜷成团往小个子怀里使劲蹿。
孙奕文又为他支起座靠山，替他遮风挡雨，挡住阴暗过去。
很快，公交车来，两人上车。周皓打开窗户，冲他老两口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
老两口像是没听见，依然佝偻着背，站在村里路口，模糊不清地盯着远去大孙子……
翌日，老周带小孙去村子后面桑树林，之前葱郁树木成光秃秃大片，冬日阳光照进这片林子，灰暗冷色调也稍稍变暖点。
周皓告诉孙奕文，他曾经坐在后面土坡上，看上午蚂蚁搬家，成百上千蚂蚁托举着绿色螳螂，连成条黑压压线。
两人随后便在小土坡上坐下来，看天看地，谈起人生谈起未来……
他们留在村子里过年，大年初，总有大群小孩背个小挎包，挨家挨户地拜年讨糖果。喜气洋洋孩子们走哪儿，欢声笑语就传到哪儿。
爷爷奶奶换上大孙子给买新衣裳，笑得合不拢嘴。他奶奶穿着新衣裳在村子里走遭，走哪儿都要提提她新棉袄，大孙子从大城市里买来，咱这里买不到。别人要是夸句这料子好，她能立马凑上去说，你摸摸看，这料子大城市才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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