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也才8、9岁吧,醒过来第句话就是不打针,不疼,不用吃药。护士笑话他,哟,怕打针吃药啊,那别淘气啊。其实他是怕花钱。病好手上落下条疤,长大颜色慢慢浅变成白色。
后来宋文逸在图书馆本书里看到句话:只要人类还通过有性繁殖繁衍生命,人人就生而不平等。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对!这不就是他吗?生来就笨,如果以后人都是用机器做出来,智商都样,就好。
就这着,大三开始他每天都学习到半夜,大四还狠心花钱上补习班才考上研究生,虽然是自费,但是宋文逸还是激动得好几天睡不着,第次觉得自己有个人样。这学校再差,好歹也是研究生啊,估计全中国能读研究生人不超过总人口百分之十吧?他人生中终于第次觉得自己也许不比有人差,也许比好多人都强呢!那种感觉让他全身都暖洋洋,说不出舒坦,走路背都能挺直。
可是现在他必须放弃,研究生学费两万多不说,婶婶看病妹妹读书,都要钱。他不能动剩下三十多万赔偿金,那是叔叔拿命换来,得留给婶婶养老或者给妹妹当嫁妆,日常生活开销和妹妹学费,他是家里唯男人,他得扛起来。
可是当他流着眼泪壮士断腕地放弃勤学苦读四年好不容易考来研究生入学机会时,才发现当年应届生就业机会已经进入尾声,大多数要工作同学都已经找好接收单位,回家乡回家乡,留京留京,就他个人像风中乱飘破柳絮,没着没落。他下慌,赶紧做简历到处投,可是要招应届生单位基本都招过,剩下都需要有经验,再说他学校也实在般,清华北大还随便挑呢。简历出去几乎都是石沉大海,偶尔有个面试机会人家看他叽叽咕咕说话就脸红样子也没有下文。那时候已经初夏,北京有35度,但是宋文逸整天都觉得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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