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逸全身血都冷,绝望像导弹样击中他。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恨不得把双目挖出来检查下。猛然抬头,放大瞳孔盯着赵宏民,他喃喃自语般:“不可能,都定案,是醉驾……不可能,是醉驾……”赵宏民眼神很不忍,也很同情。“知道很突然,也很残酷,叔叔也不忍心这样……你们……让别无选择。”
宋文逸不知道自己怎回家,他心理几乎被摧毁,导致肉身变得格外沉重,每步都走异常艰难,只有赵宏民最后句话不停在他脑海里重复:“你们是错,十年前就注定。”
回到他和赵迪家,赵迪正在出差,家里空无人。宋文逸也没有开灯,在已经黑暗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不时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声音很大地对着空气呵斥“你住口!”。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件事不能怪赵迪,那时候他毕竟还小,而且他当时晕在车里,肯定都不知道自己撞人,所有善后事情都是他爸爸完成。最多,他告诉自己,最多赵迪只是个被惯坏任性孩子,事情结果超出他控制。可是叔叔死亡现场照片不停闪回,那扁扁摊血肉是把他养大像爸爸样比爸爸还亲叔叔!以及叔叔死亡给婶婶打击,这个家在那瞬间都被毁。而肇事者呢?赵迪出国,然后鲜衣怒马衣锦还乡,当他在英国象牙塔里在京城高级娱乐场所里受尽众人艳羡时候,被世界遗忘角落里那家人是不是正在默默舔舐伤口,为亲人离世和抗争无力而欲哭无泪?
在宋文逸脑子里,赵迪这个名字会儿变成他幼年时无心犯过个小错误爱意满盈恋人,真实而丰满;会儿又变成代表着特权阶层肆意欺压平民冷酷无情杀人凶手,模糊而丑恶。人格分裂痛苦让他头痛欲裂,他捂着脑袋对着空旷挑高隔层啊啊大叫,只是之后回声更令他恐惧。
突然响起电话铃声让他个激灵,他像抓住救命稻草样奔过去抓起电话,熟悉声音传过来:“太好,媳妇儿你在家!急死,怎天都不回微信不接电话呀?”宋文逸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把话筒贴在脸上,那边赵迪听不到回答不禁觉得怪异:“怎?你不舒服吗?怎不说话?”宋文逸不是不想说话,可是他嗓子好象被谁偷走,发不出声音。赵迪着急:“到底怎啦?你怎回家?立立有什事吗?”声急促吞咽声传过去,赵迪更焦急:“你哭?哭什?媳妇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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