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易淮想起来今天在器材室被廖正一偷拍的事情,这才明白过来,说话不自觉地磕巴了,“他、他发给你了?”
祁航直看着好笑:“你紧张什么?不是
易淮咽了一口口水,实在找不到话讲,只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他进去以后祁航直就关上了门,然后走到墙角拎起一只白色的小药箱放到书桌上,打开盖子低头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药盒。
易淮还没反应过来,那盒药便被祁航直递给了他。
“给我的?”易淮不确定地问。
祁航直“嗯”一声,随口说:“上回在野球场受的伤不是还没好么?”
浮现出男孩子奔跑与上篮时神采飞扬的样子,那时候的易淮就是有本事让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叫人根本挪不开视线。
“是有点儿嘚瑟,”祁航直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不过也还行。”
易淮被他的回答弄糊涂了,这到底是嘚瑟还是不嘚瑟啊?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宿舍楼,祁航直在自己寝室门口停下,伸手从门框上方摸到钥匙,捅进锁孔转一转开了门。
他走进去,发现易淮站着没动,便将下巴朝门内偏了偏:“进来。”
易淮愣了一下,没想到祁航直还记得。
那次他在野球场被奇趣蛋的马仔下了脏手,虽然不严重,但也结结实实留了几块青下来,到现在都没消。
中途他去过一趟医院拆眉骨上的纱布,顺带开了点化瘀的药回来,不过没用几次就不知丢哪儿去了,他便再没管过这档子事儿,反正从小架打得多,受的伤也海了去了,这根本不算什么。
话又说回来,那些淤青的痕迹都比较靠下,最明显的一个也在小腹位置,靠在内裤的边上,就算他今天在祁航直面前撩了衣服,那时候他还穿了外裤,祁航直是怎么看见的?
易淮下意识地问了出来,祁航直瞥他一眼:“被别人拍了照片都不知道?”
易淮迟疑着说:“不、不太好吧?”
他本来想着如果祁航直在楼道里修理他,那情况一旦失控,至少他还能大声喊宿管来救一救自己,可这要是进了祁航直宿舍,对方直接一团抹布塞他嘴里,他把嗓子叫破了都没人听得见。
祁航直倒没不耐烦,只是靠在门上,气定神闲地问:“有什么不好?”
易淮慌张的时候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什么东西往脑子里蹦他就说什么:“……那个,上回他们不是在BBS里说你出入我宿舍吗,弄得好像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似的,对你影响不好,是吧。”
祁航直懒洋洋道:“是啊,所以这回换你进我宿舍,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