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这通电话仿佛有什神奇功效,把两个人之间别扭气氛扫而空,他们又恢复之前相处模式。
“说。”祁航直把手机放到桌上。
易淮下子紧张起来:“啊?她说什?”
祁航直斟酌下,轻描淡写道:“说不该陪你胡闹。”
易淮觉得这应该是对方美化之后说法,文赫要说肯定也是说他带坏祁航直。
他没心思打游戏,就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脊椎直挺挺地靠着靠背,脑袋耷拉下来,像只绝望鹌鹑。
易鹌鹑在等祁航直过程中,旁边隔个座位地方来看着个不到四十男人,对方似乎有强迫症,来之后先是站着没坐,从兜里摸张单片包装酒精湿巾出来,依次擦遍键盘、鼠标、桌面、椅子以及脚下地板。
擦完以后男人便开电脑,把分辨率和其他所有能调东西都调遍。
易淮为排解焦虑,硬是看完这个龟毛过程。
龟毛男大概花十几分钟搞完准备工作,满意地坐下来,刚打开游戏,门外就跑进来个跟他差不多大女人,精准地拎住他耳朵:“不在家带孩子又跑出来打游戏!”
这多年班主任,有是办法让学生自乱阵脚,她把目光从奖杯上收回来,又问:“真?”
“真老师,正在努力地睡觉。”易淮捂着手机,最大限度地阻止网吧里声音传到手机里。
文赫看他编得停不下来,咳嗽声打算进入正题:“怎办,有点儿不太相信。”
“您不、不相信啊,”易淮咽口口水,看着身旁祁航直,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张嘴就说,“不信您问问祁航直,他跟在块儿呢。”
文赫以为自己听错,提高嗓门儿问:“祁航直跟你块儿在酒店睡觉?”
毕竟五中每个老师如
管理员看女人面相凶,也不敢管,就只窝在门口看热闹。
龟毛男被老婆抓走时候,祁航直回来。
易淮见到对方看龟毛男和他老婆表情时没忍住笑,然而在祁航直望向他时候,又赶紧把嘴角绷直。
毕竟是他拖小班长下水。
祁航直坐下时候,易淮狗腿地问:“班主任没说你吧?”
易淮觉得这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他特别后悔刚才开免提。
通话时间数字又蹦两秒,电话突兀地被挂断。
随即祁航直手机就震动起来。
易淮无言地跟祁航直对视片刻,祁航直拿起手机出门。
望着对方背影,易淮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就不该带祁航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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