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奶奶这天没读那些佶屈聱牙经书,开着电视在看连续剧,是那种家长里短题材,婆媳大战、妯娌不合,无论从哪里开始看都能迅速在五分钟内弄清剧情,是消磨时间不二法宝。
“奶奶,来,”易淮进门时候表情像是准备邀功请赏小朋友,“今天发期末考试成绩。”
奶奶瞥他眼:“这高兴,是考年级第
祁航直漫不经心地发出个简短音节,表示自己在听。
“爸说,那易淮这是偏文科啊。”易淮说完就笑,结果发现祁航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索然无味地挥挥手:“算,你们这种好学生欣赏不这种笑话,等下次给别人讲。”
这次祁航直倒是有反应:“谁是别人?”
没等易淮回答,他又问:“你要给谁讲?”
祁航直也没点破,就挑着眉跟在易淮身后,看他瘸拐地往前走。
易淮站到扶梯上之后才恢复正常,活动下刚才拖着走那条腿,抬头就看见祁航直似笑非笑表情。
他不觉有些心虚:“……就是为不让人家失望,毕竟都给让座,要是健全人,小姑娘得觉着这个世界多险恶啊,是吧。”
“是,你还挺能装。”祁航直把只手搭在易淮肩上,用力地捏两下。
易淮“嘶”声,赶紧往旁边缩缩:“小心眼儿。”
轻描淡写语气,其中却泛着点淡淡危险意味。
易淮瞬间投降:“……让这个笑话烂在这儿,不给别人讲行吧。”
今天是工作日,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行人很少,两个人很快等到个绿灯,穿过空旷斑马线。
医院倒是永远都热闹,停车场见不到几个空位,室内人来人往,挂号窗口排着长队,候诊区座无虚席。
祁航直同易淮去病房路已经走得很熟,省护士带路。
出站过个十字路口就是他们要去医院,两个人在马路边等红绿灯时候易淮觉得脸颊微凉,伸手摸下,点水渍融化在他指尖。
他抬起头,原来是下雪。
“天气预报不准,早上看明明是大晴天。”易淮嘀咕道。
祁航直看他眼,伸手给他把围巾拉高到只露出两只眼睛位置。
“你知道吗,小时候爸妈都不怎管,考试卷拿回去都是给奶奶签字,初中有回考试逃半天,数学缺课直接零分,语文只蒙两道选择,考三分,把她气得够呛,打电话给爸,结果你猜他接电话怎说?”易淮表情像是回忆起什有意思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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