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浔。
他做场梦中梦。
纪浔从公司出来时候已经很晚。他从超市买不少东西,小区灯已经灭,只有入口亮着盏微黄路灯。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从口袋里面摸根烟叼在嘴里,树后面传来声轻微猫叫。他停住脚步坐在花坛边,只小奶猫从里面走出来,停在他前面。
纪浔吐口白烟,叼着烟摸摸那只猫。猫翻个身朝他露出柔软肚皮。他摸摸它肚子,然后从袋子里面翻出盒鱼罐头,拆开后摆在它面前。
扇转动发出嘎吱声响,沈斯缪浑身酸痛陡然苏醒,是梦。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着擦拭廊道佣人,院子里枯山水带着让人心静禅意。他梦遗,梦到纪浔脸,做场须臾春梦。
沈斯缪站起身来把松垮浴衣系好,打开柜子。他抬手时能听到骨头发出咔嗒脆响,柜子木味发出种奇异香味,让人感到不安。他僵硬地把件外套拿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坐进柜子里面把柜门关上,里面挂着艳丽浴衣,如同倒挂女鬼,凄厉又渗人。
沈斯缪把那件外套罩在脸上,又搂在怀里,身体颤抖不止。他摸索着柜子,找到双丝袜,他哼着奇怪小曲,慢悠悠地把丝袜往腿上套,在黑暗中摸索着涂上口红。
沈斯缪打开柜门朝院子里走去,佣人头垂着像是提线木偶,他站在碧绿池水前向下仰,外套紧握在他手中。
奶猫软声叫声,然后低着头开始吃罐头。
纪浔把那根烟捻在地上,从袋子里面拿出盒草莓,开始吃起来。人猫并排坐着,个草莓个吃罐头。
猫抬头朝他叫声,纪浔垂眼看他几秒,然后放颗草莓在它面前。
关绾从小区进来时候,看见他坐在路边和只猫起吃东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她从纪浔手里拿几颗草莓出来,慢慢地吃起来,她瞥他眼:“院长要搬家。”
纪浔淡淡地“嗯”声。
绿色水面细波荡漾着,幽深不见底。飘浮着头发件红色和服,细长又惨白手从水里面扭曲地探出来,把他拖入水里,沈斯缪在挣扎中想起,没有外套,这件外套不应该现在出现。
他望着她腐烂脸,悲痛欲绝。
头痛,嗓子发干。
传来声推门响声,不紧不慢脚步声响起在耳边,沈斯缪费劲地睁开眼,他趴在办公桌上全身大汗淋漓,脑子如同摊浆糊样,思维片空白。
听到靠近脚步声,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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