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是噩梦,还是好梦,他无法定义。
灰色天空像是蒙层霾,周围叽叽喳喳声音,充斥在耳边。
墙是惨白,她不再趴在铁栏上从外面看,变成个虚影,没有活力,慢慢雾化。她应该是躺在床上,像是个落水小鸟,终于落地,终于不用直直飞。
警车鸣笛声,太过于吓人,所有小孩都出来,哭声太过于尖锐,刺得他耳朵疼。他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梦到这里就哑然而止,纪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过良久才坐起来。
往上,捏着他手指,根根地吻。
连指缝软肉也被他细细舔过。
珍重又病态。
眼底涌着不正常爱慕,叫人望而生畏。
沈斯缪把纪浔手放在边,把烟送进嘴里抽。他吐出口白烟,垂着头,注视着那只手,手指上有个红色咬痕。
擦,却又不敢吵醒纪浔。他把脸埋在他脖子上,贪婪地嗅着。过会,抬起湿漉漉眼睛,看着纪浔已经熟睡脸,气愤地在他下巴上轻轻地咬下,闷声道:“你真好坏。”
沈斯缪是被热醒,纪浔感冒没有好,体温本来就高,还做梦,直嘴里念念有词。
沈斯缪醒来之后坐起来,他侧着点脸,眼睫垂下,目光沉沉地盯着纪浔。又移开目光,从床头柜上拿包烟,点根咬在嘴里。
尼古丁味道飘散在房间。
烟雾萦绕,火红烟头忽明忽暗。
纪浔从床边拿包烟,抽根出来咬在嘴里,旁边还有个绿色塑料打火机。他拿过,低着头,凑到嘴边点烟,按几下都没有反应。
他眉头皱起,眼低覆上层阴影。
从床头柜翻出个银色打火机,翻盖打开,幽蓝火光亮起,点燃烟头,红光忽明忽暗。
纪浔坐在床边,背微微弓起,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夹着根燃烧烟,烟灰积长长条。他微低着头,头发搭下来遮住眉骨,覆上浅色阴影,表情寡淡
沈斯缪头发遮住眉骨,眼底涌着丝阴霾。
纪浔做梦,在梦里叫别人名字。
烦,想杀人。
沈斯缪起身离开床,他在逃,他怕他控制不住。
纪浔又做那个梦,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
他握住纪浔垂放在床上手,放在手里细细地看着。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覆着淡青色血管。
好看到,能让他盯得入迷。
他想裹住纪浔手指,细细地舔。
沈斯缪低头,嘴唇触碰到他指尖,含住、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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