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去,安得蒙走得很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意思。
还是跟在他身后军装金丝眼镜提醒说:“那个学生追出来。”
“埃德加说,你找过?”大声问。
他转过身来看,碧绿色眼睛眯起来。
“没有,你朋友认错人。”
那段时间,总是回忆起母亲。看她笔记,她娟秀字迹旁常常有父亲钢笔批注。记忆中母亲总是靠在垫厚靠垫沙发上看书,当蹒跚过去时,她会放下书把抱到膝盖上,轻柔哼小曲。
埃德加说得对,自己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还有谁能够相信呢?
母亲灰蓝色眼睛很美,温柔落在每个和她说话人身上。这种温柔目光注视过,注视过父亲,甚至注视过安得蒙。
安得蒙说,母亲在密码学上有独到见解。阅读她笔记日子里,发现她真正天赋其实在于数学,然而她把毕生精力用在为祖国破译密码上。甚至当她隐退多年后,在最后本笔记里,她依然想办法把破译方法归纳为些数学公式。这些公式适用于“迷”前生——当时早期机械加密器。
想是对英国爱支撑着她走到这远。
说很
她短暂生命定格在照片上,永远是那位娴静温和少妇。
开始在空闲时间里试着理解她留下公式。其间又见过安得蒙次。
那是个巧合。兴趣回归于数学。剑桥是数学天才聚集地方,只要你愿意,就永远不缺乏交流对象。加入个数学俱乐部,认识很多朋友。艾米丽。罗特,她大学二年级那年已经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过关于抽象代数论文。还有亚当。门萨,美国人,二十六岁剑桥客座教授。周末时林顿偶尔也会加入们,提到工作地点,他永远只说在“高尔夫与象棋俱乐部”。在朋友鼓励下写篇关于群论论文,经艾米丽介绍,决定把它拿去向位住在伦敦市区教授请教——当时数学界泰斗哈森。瓦特博士。
正是冬天,小雪刚停。管家让在书房外面等着。片刻后门打开,瓦特教授和安得蒙走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穿军装金丝眼镜。安得蒙看见时愣愣,瓦特教授笑着解释:“这是剑桥艾伦。卡斯特,大学三年级,数学上很有才华。他写篇很有意思论文,关于群论。亲爱安得蒙,或许你会感兴趣——啊,你们认识?”
他和擦肩而过:“艾伦是以前学生——瓦特博士,如果您对普林顿庄园工作感兴趣,请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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