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能抽象到这种程度孩子,数学竟然不及格。觉得这是个奇迹。
每星期定期来这里两次给布莱德雷小少爷补习数学。小
那刻觉得自己像极安得蒙。
抢夺撕咬和打滚没有取得成果,小屁孩泪汪汪做题去。直很喜欢记忆里这个镜头:坐在布莱德雷府书房高背椅上,叠起腿看理想是当画家小屁孩做数学题。红木书桌非常宽大,小屁孩才八岁,身子骨架小小,握笔时表情委委屈屈。窗台上放着盆金黄色金雀花,在微风中轻轻摇动。
问他:“你叫什名字?”
“乔。布莱德雷。”小屁孩哼道。
翻翻手上画,抖出张涂鸦:“这个三角形下面两根竖线是画什?”
只用每个周末上午来这里两次,给小少爷辅导乘法除法。这份职位不辛苦,薪水恰好能弥补房租空缺。入秋后物价飞涨,失业率居高不下,庆幸自己能有这笔收入。
补课不难,把学生从后花园抓回书房是最大问题。第次见面时候,将军夫人和蔼把领到书房前,还没走近就听见小动物挠门声音。刚开门就被个红毛球撞在肚子上,险些仰面摔倒。
红毛球撞在身上,弹回房内,沮丧抱起算术本,委屈道:“讨厌数学。”他瘪起嘴看着:“还有,不要长得像女人家庭教师。”
微笑着请将军夫人出去,坚定关上门,步步向学生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呃,再说遍?”
毛球不屑扭头:“再说百遍都可以,讨厌数学!”
“同学珍妮裙子,被风吹起来。”他很失望:“可是吹得不够高,里面什都看不到。”
“你蹲下来就看到。”告诉他。小时候经常这干。
小屁孩很惊奇:“表哥也这说过!”
在抽象派作品翻来翻去,试图找张可以表扬:“嗯,这幅眼镜画不错。两个圆圈根短线连起来……是画眼镜吧?”
小屁孩瞅眼画,鄙视道:“这怎会是眼镜?这是表哥。”
笑眯眯说:“不是这个,后句。”
“不要长得像女人家庭教师。”
再笑眯眯站起来,打量房间,拿起书桌上蜡笔和涂鸦,转头:“嗯,你喜欢画画?”
小屁孩扑上来抢笔:“不准你碰!”
两根指头拎起小屁孩,扔书桌前,自己找把椅子坐旁边,叠起腿,晃晃手中那盒彩色蜡笔:“乖,这里有百道乘法题,做完还你其中支——你可以挑支喜欢颜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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