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间里壁炉火烧旺,换上干燥衣服,就着热水吞片阿司匹林。刚接上胳膊隐隐作痛,就着炉火看会儿《叶芝诗选》。
书是和安得蒙在起时他送给,漂亮花体字,扉页上用蓝墨水写着们两个人名字。不太理解安得蒙品
他就直站在那里,既不离开,也不进来。
安得蒙就站在光明和黑暗边缘上死神,向发出邀请。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认真表情,那种表情让差点以为他在痛苦。
如果主再给次机会,让真正解安得蒙,和整个故事真相,会毫不犹豫答应等他。即使大海干枯,岩石腐烂,也会留在这里,直等待战争结束。
可是那时并不知道他做出这个承诺所付出代价,只记起他和林顿并肩走向停在图书馆外轿车,他笑容像三月阳光样美好。
右手脱臼,左手怎都找不准锁眼。安得蒙握住手,帮开门。
他从背后抱住腰,慢慢握住脱臼手,十指相扣。胳膊没有生气耷拉着,就任凭他握住。然后他松开手掌,顺着手腕点点往上M-o。安得蒙动作很轻,隔着外套,就像安抚般轻柔。
等他抓住受伤手肘时,后悔已经来不及。
安得蒙突然抱紧腰,说:“艾伦,你眼睛很美。”
只觉得剧痛从右手袭来,几乎站不稳。要不是安得蒙从背后支撑,早就倒在地板上。
脱下湿漉漉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说:“亲爱,已经不再爱你。”
“你在开玩笑,艾伦。”
灯光在安得蒙高挺鼻梁边投下小片Yi-n影。他清秀脸庞被雨淋过以后惨白惨白,看得有点心痛。让自己尽量显得温柔:“阿诺德——你心理医生干很不错。亲爱,已经分手。”
他还是固执站在门边,动也不动。在转身上楼梯时候他才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如果道歉呢?”
叹口气:“没用。”
他声音穿过痛感,显得不真实:“手肘复位,短期不能用。”
勉强拉亮昏黄吊灯。房东太太已经睡,前厅空空旷旷。痛得没有力气,拉过墙角垫着过时花样靠垫椅子,伸开腿坐下,然后指指旁边,示意安得蒙坐。
安得蒙却只是斜靠在门框上,并不进来。他穿着黑色外套,背后是黑沉沉夜晚,浑身都在滴水,就像是故事书里突然造访魔鬼。
他问:“艾伦,你答应等,是吧?”
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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