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感冒传染给江越,脸上口罩直没摘,本来就挺小张脸让口罩这衬显得更小,浓长睫毛安静,白皙额头秀气,贺凌有张睡着看上去很乖脸,但其实本人性格特别拧,醒也是冷冷淡淡,好像不管做什都很难打动他。
在很多贺凌无所知时间里,江越视线和注意力是跟着他走,看他孤零零地不合群,看他关心流浪猫,关心树上麻雀,关心天上云怎那少。
他还知道很多贺凌自己都不知道小习惯,比如他解不出压轴大题生自己气时候左手食指会抠拇指指腹;他看书时候手指喜欢卷书页角;前天晚上如果没睡好,第二天他揉眼睛频率会升高。
这些小习惯江越看在眼里,渐渐如数家珍,不管贺凌做什他都觉得很可爱,直到他某天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单纯地喜欢贺凌。
因为单纯
“有没有舒服点?”
“没有。”
“那你躺下,给你按按脚上。”
“不需要。”
“没事,你别怕,来时候查过,不会按错。”
然被窗户动静惊醒。
他撑起酸痛身体,眯着近视眼看团模糊人影从窗户翻进来,因为生病声带嘶哑,“你怎在这里?”
本该跟着学校去秋游江越精神饱满地走到床边,也不怕被他传染地趴在他被子上,说:“也生病。”
“你生什病?离远点,这会传染。”贺凌侧身拿个口罩戴上,让江越和自己保持距离。
江越听话地把身体往后退下,用手背贴他温温发热额头,“还有点烧。”
“不是这个原因。”贺凌有些受不地推下江越肩膀,不过因为生病没什力气,软绵绵得可笑。
“那好吧,不按就不按。”江越帮贺凌整理下枕头,让他躺好,看样子是打算不管贺凌说什他都不走。
贺凌让他折腾这会儿很快就累,顺势躺倒闭眼休息。
江越直在,时不时用手贴下他额头,然后拆开放在床头柜上退热贴帮贺凌贴上降温。
贺凌不喜欢贴退热贴,想让他摘又没力气说。
贺凌不想传染他,轻轻挥开他手,“好,你快回去,没好之前你别过来。”
“抵抗力好。”江越不肯走,还搬张椅子放在床边,“贺叔叔不在,守着你,睡吧。”
“不用你守。”
“用,可以给你倒水,给你切水果,还能帮你按摩。”江越拉起贺凌手臂,还真给他按起穴位。
贺凌由着他按会儿,抽回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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