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遍他果真收起手机没再听,只是感慨道:“手机和录音,好伟大发明。”
贺凌起身抖抖蹲得发麻腿,“可以回家吗?”
江越仰起脸看他,眼睛亮亮,“能不能把录音设置成手机铃声?”
贺凌面无表情地看他,“你说呢?”
想爱你。色桃文
江越遍遍回放,每听次都在心花怒放同时情绪汹涌得酸意直冲鼻腔,为他那喜欢人,也为他那喜欢人那份无助。
爱情是在贺凌能力之外东西,不像难解物理题或数学题之类让他可以钻研,研究解题思路。爱情没有解题思路,爱情甚至都不是个问题,但贺凌只会用“解”来看它。
贺凌从来没有想过要辜负和伤害江越,否则当初他也不会那快刀斩乱麻,但要贺凌回应江越同等分量感情又困难得叫他无从下手。
他对着这道名为“江越”且没有标准答案题目沉思良久,太轻太重都不行,怎落笔都不对。
奇怪句型,奇怪愿望。
很不贺凌,却又正是贺凌自己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因为这并不是个选项,也没有人要他定得这说,可他就是这说,带着他如既往执拗,既淡漠又温情。
想爱上你,想和你相爱。
短短四个字可以延伸出多种含义,每种都让江越欣喜若狂,喜不自胜,仿佛身体里住进个热气球,叫他如梦似幻地飘飘然,眼前现实都有些分不清。
他愣愣地盯着虚空点,贺凌17岁新年愿望在他耳边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他不想辜负江越,也不想亵渎江越,如果他此生能爱上个人,他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江越。
他有他自己私心,也很贪心,想写个完美答案给江越,也给自己。
如果他能爱上江越,那就是再完美不过答案。
贺凌用余光瞥眼还在偷偷听录音人,他走神这会儿功夫他不知道听多少遍,有些受不地说:“别听。”
“再听遍就不听。”江越按下播放键,贺凌声音又从他手机响起,清冷地响在夜深人静路边。
过会儿,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问贺凌,“你能再说次吗?想录下来。”
贺凌看着他眼睛,倒没有吐槽他,拿过他手机把刚才说过愿望字不差地复述,保存录音,再还给江越。
江越双手接回手机,还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然后转过半身背着贺凌偷偷点开录音听,个字个字听得珍惜,听得仔细,听得眼球酸胀。
想爱你。
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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