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睡醒才发现下雨不是梦,窗外雨下得很大,贺凌已经把窗户都关好。
也不知道贺凌是什时候醒,估计醒有会儿,因为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他午睡睡过头。
贺明楼可能进来过,因为贺凌书桌上摆着果盘。
听到身后有动静,贺
这其实不奇怪,他经常梦见贺凌,但这次他梦见贺凌和以前梦见不太样。
他听到淅沥沥雨声,带着雨水特有潮湿气味,水汽氤氲,又在鼻息间蒸腾,化作雾气。
他看见贺凌穿着白色衬衣坐在书桌前做题,脊背挺拔,脖颈弧线从后面看极其漂亮,像件无可挑剔艺术品。
他走到贺凌身后正想叫住他,却惊讶发现贺凌衣服是湿,白色衬衣沾水便透肉,黏答答地贴在贺凌皮肤上,肉色若隐若现。
江越第反应就是怕他感冒,想让他换件衣服,但想说话时候才发现自己喉咙好像被什东西堵住,他根本发不出点声音,只能站在原地怔怔看着贺凌,看他湿漉漉发梢滴下水珠,隐没进衣领里。
贺凌不是什也不懂,肖允乐说他爱情顿感系数很高,这其实也没有那准确,他只是很擅长把不会处理东西先放着,有什头绪再翻出来才会显得好像很迟钝。
而江越眼中贺凌则要更单纯些,他觉得贺凌跟“性”和“欲”沾不上边,也完全想象不出来贺凌和那些沾上边会是什样,因为贺凌平时太冷淡,冷淡得他才17岁却又不太像只有17岁。
健康17岁,不是什也不知道,那又知道多少呢?
江越怔怔发会儿呆,忽然问:“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别人会,你不会。”
雨声点点变大,从淅沥沥变成哗啦啦,好像他们所在地方下起倾盆大雨,连雨水味道都变得更真实清晰。
书桌前贺凌就是这时候转过半身,湿得挂水珠黑发下是张白净清秀脸庞,没有点水汽,熟悉杏眼淡而亮。
他手里还握着那支做题写字笔,表情冷淡,淡色唇轻轻开启,少年话声像融进天青里滴雨水。
“……这很正常,你想摸摸吗?”
“可以脱。”
江越心口跳,整颗心又酸又甜地发着涩,没出息连喉咙都在发堵,有些说不出话。
“谢谢……”
“不用谢。”
情人节这天江越直待在贺凌家里,午饭后贺明楼做些蛋挞和姜撞奶当甜点,贺凌和江越吃完回房间午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对话对江越造成过猛冲击,午睡他梦见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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