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肖允乐脸恨恨地戴手套,“每次开会都要针对,昨天开会就迟两分钟!他竟然说等过生日要送块手表?这是人话吗?留着自己戴吧他!”
贺凌没说话,两人做好开工准备就走向工具间,今天店里有几组同时出工,贺凌和肖允乐都在B组,需要出外景拍套国风婚纱照。
他们扛着外景设备上车,到提前递交过申请拍摄地,天忙碌就开始。
拍几组照片中午新郎新娘去休息顺便换妆造,贺凌和肖允乐也得以休息
他垂眼沉默地感受会儿江越落在他喉结上呼吸和体温,偏头吻下他脸颊,转身离开。
“回去睡,出门。”
江越走出玄关目送他下楼,“老婆爱你。”
贺凌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只有他声音飘回来,回答也是如既往。
“知道。”
杂,天两百块。
至于这天会累成狗还是摸鱼混日子那就全凭运气,运气好说不定能提前下班,运气不好晚上八点他们还得扛灯架,给新郎新娘调整反光板。
次日。
贺凌要早出门醒得就早,江越想起来给他做早餐让他给按回去。
“会自己买早餐,你睡你。”
贺凌和肖允乐每周六早上都会在地铁站碰面,如果见面时候有人没吃东西他们会花十分钟解决早餐,份煎饼果子他们能撑到中午。
周不见他攒肚子话要跟贺凌说,吐槽无非三样东西,小组作业、室友、学生会,吐槽之外他很偶尔会提起个人,个大他届叫宋启锋师兄。
贺凌虽然没见过这个叫宋启锋人,但看肖允乐每次提起他都有点咬牙切齿意思总感觉肖允乐也不是真那讨厌他。
“恨他。”
贺凌将肖允乐背包和自己帆布袋放在个柜子里,边戴上劳保手套边问:“他又怎你?”
江越不肯回去睡,贺凌洗漱时候他就去厨房烧水,开水兑点昨天凉白开给他装满水瓶,又往他帆布袋里塞几包蛋黄派和巧克力。
等贺凌换好衣服鞋子,提上帆布袋就能走。
江越走到玄关送他,他还没洗漱只能亲下贺凌喉结,脑袋搁在他肩窝里舒服得半眯起睡眼,“老婆你上班小心看路,有天桥就走天桥,水要记得喝帽子要戴好,上班不开心就回家,们不受那气……”
他没睡醒声音比醒时候要低沉些,咬字也含糊,好像在说梦话。
贺凌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出门前叮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哪怕只是句简单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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