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栩砚只能自己缓解,因为他不可能把自己不安带给莫小雨,他不会明白,可能也不理解,段栩砚实在舍不得叫他不高兴,更不舍得叫他体会此刻他心情。
没过多久,玩疯莫小雨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在这里玩很长时间,现在好像要到段栩砚来接他时候。
想到这莫小雨有点着急,方途给他递篮球他都没有伸手接,两只手紧张不安地抓着自己衣角蹙着眉头,“方途,小雨要回去,栩砚要来接小雨回家。”
“噢对!差点忘!”方途转头把篮球丢给身后人,“诶你们先玩啊,带小雨回图书馆,他家里人差不多到点要来接他。”
“好吧,那小雨们下次再起玩吧。”
,方途看他出很多汗,就找张纸巾帮他擦擦。
莫小雨站在原地咧嘴笑得很开心,也没有躲方途手,热得脸蛋红扑扑任由方途帮他擦汗。
这刻,坐在驾驶座里看见切段栩砚心情极其复杂,那些还未消散欣慰和高兴,与后来滋生那种珍视至极宝贝被人给发现不满和危机感掺杂在起,交织出让段栩砚胸口又酸又麻又憋闷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里太闷,段栩砚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甚至很多天以前,姚清说过话重新回到他脑海里,振聋发聩。
——他是先遇到你这个‘段栩砚’,可他要是能遇到下个呢‘段栩砚’呢?
“小雨拜拜。”
莫小雨边往篮球场外走边挥手和朋友们告别,“拜拜。”
方途带着他从篮球场旁楼梯往上走,等都走过阶梯式观众席,走到篮球赛外人行道,莫小雨眼就看见停在路边车。
他是认得段栩砚车子,但是车子停在这里却没有看
之前段栩砚有绝对自信自己对于莫小雨来说是独无二,没有人能够替代他。但是现在,就在不远外篮球场上,有个男人正给莫小雨擦汗,莫小雨没有躲,他甚至没有要自己擦汗意思,他乖乖站着等着这个他认识不到三天人给他擦汗。
而且平时什事情都要分享给他莫小雨,今天会提前下班事情却没有告诉他。
甚至到这个点,莫小雨也没想起来该回图书馆,也没想起来如果他来看不见他会担心。
不安这种情绪就像滴落在纸上墨,墨点只会自己晕染开来,越染越脏,而你对此根本无能为力。
好会儿段栩砚都坐在车子里没有动,从未体会过陌生情绪蛮不讲理地闯进来,大声地叫嚣着,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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