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仰起头喝水,喉结下滑,掩饰自己紧张,然后继续碎碎念,“不能光看脸,现在坏人可多,像这种长得像好人,实际上是坏人也多去。”
“知道。”
宋怀文淡笑,手肘那触即过,温热亲近,他耳边尧驯说话声不大不小,聊得东西也很接地气,那些琐事明明不值提,却像火把样驱散寒冷。
宋怀文第次觉得听人说话还挺有意思,不聒噪,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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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换宋怀文思绪微滞,他侧头盯着尧驯耳边那几搓细软头发。
“修车?”
“对啊,你车要是有什发动机问题,或者想改造引擎都可以来找。总之会得可多,刚出社会那会,服务员也干过,保安也成,你这要是缺人,个抵两……”
宋怀文说:“手机新闻里说,你是个很厉害企业家。”
“什狗屁企业家,顶多算个活着人家,别听那上面瞎忽悠瞎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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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文闻见尧驯身上木质香,混合着某种皂角气息,阵风刮来,蛮好闻。
两个人起忙完这些琐碎后,快要傍晚,阳光化作晚霞,天边像池颜料打翻后染缸。
宋怀文和尧驯都出身汗,大老爷们哪能继续香着,模样狼狈,大汗淋漓间呼吸粗重,两个人也就肩并肩块坐在店门口阶梯上歇息会。
宋怀文把瓶未开封矿泉水拧开后,再递给尧驯,他唇线微扬,是天生笑唇。
尧驯心里也很诚实,要是能直在宋怀文身边待着,哪怕不说话都觉得高兴。
能拿自己过去那些破事说给宋怀文听,起码比个人闷闷着好,简直稳赚不赔。
尧驯继续说道,“没什能耐,侥幸发财后天天做梦梦见自个破产,反正那些钱挣着也烫手,这些年挣笔就捐笔,给老家山区啊那些地方做做建设。”
“尧哥,你是很好人。”宋怀文低沉声音带着笃定。
“好什好啊,你是怎看出来。”尧驯心痒痒因为宋怀文身上都很白,他没忍住用指尖戳宋怀文手肘,像偷腥猫,戳下就没敢继续。
衣服上沾不少灰尘,脸上却干二净,白净清俊面容在晚霞映照下更加温和,宛若从前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起码在尧驯眼里,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幕。
夕阳西下,和喜欢人坐在起呼吸交融,头顶有晚霞,耳边有风声。
“尧哥辛苦。”宋怀文依旧是很客气。
“哪算辛苦,以前修车时候,天要搬八九个小时车轮胎,不带歇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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