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对魏庭之心疼都藏在笑容下,他能感觉到魏庭之可能很难过,也很可能在害怕,他想魏庭之心里能好受点,哪怕只有会会儿也行,就算开心不起来也不要太难过。
春生默默看他几秒,脸上笑容不减,唯独眼睛流露出藏也藏不住心疼,“们回房间吧庭之抱抱你吧好不好?”
魏庭之和他对视几秒,牵起他手上楼,“不想笑就不要笑。”
春生不和他说这个,紧紧握住他手,“那你要抱你吗?”
“嗯。”
“你要说要。”
好比如现在,他上完课回来正在楼梯前等魏庭之远远见他过来,满脸笑容地朝他冲去。
“庭之,你快猜猜今天上课刻什?”
独庭之面无表情地扶住扑到自己怀里人,淡声道:“猜不到。”
“你都没有猜。”
春生没再要求他猜,从裤兜里拿出新刻好木雕放到魏庭之手里。
“要。”
春生为什那着急要刻小观音,他不说魏庭之也能想得到,他这是给他爷爷刻。
他没有明说他希望小观音可以保佑他爷爷,就是悄悄抓紧跟师父学,抓紧刻个交给他,也顾不上木雕太过粗糙和观音点也不像,他只是生怕给晚小观音来不及保佑魏老爷子。
春生未必能理解器官衰竭是什意思,但他能从旁人只言片语里,魏庭之每天都很糟糕心情中读出魏老爷子年龄很大,身体不好,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魏庭之已经失去哥哥,春生不想他再失去爷爷,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想就可以真不用,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那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
魏庭之仔细看那块木雕,手掌心大点,有些粗糙但还是能看出是个小人,“你?”
“是小观音,”
“你开始学刻观音?”
“还没有。”春生笑着摇头,“是要师父先教,但是只能刻成这样,师父说真学会刻观音要花好多年。”
魏庭之淡淡嗯声,收起那点也不像观音小木雕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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