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
李舟桥眉眼弯弯,龇着大白牙冲她笑,另个男孩比他小些,光溜溜脑门上层油光,还在不断叩窗。
钟莹只好把窗户打开:“太热,要在家预习,不出去玩。”
“晏辰从北城回来,下午请大伙儿看电影,黑楼孤魂,听说可吓人,你去不去?”
钟莹浑身凛,汗毛瞬间立起来,“你说谁?”
“晏辰啊。”
她和母亲娘家人起在老钟身上发泄悲怒时候,钟莹上去替老钟挡两下,从此钟静也不待见妹妹,骂她白眼狼,和老钟丘之貉。
钟莹回忆这段时候觉得钟静脑仁儿长歪,本就是家人,老钟也不想死老婆,迁怒他有什用。这两年钟静虽然不住家,但老钟举动她如指掌,全赖有个舅舅也在后勤部当兵,暗中盯老钟盯得紧呢。
钟莹头摔破她都没回来,胖婶上门两趟她就收到风声,有病啊,得治。
其实钟莹并不关心这些,原身记忆随便接收接收就好,她更关心自己处境,关心自己是怎死而复生,又复生到三十三年前。
比起重获生命幸运,钟莹觉得这更像个惩罚,次灵魂流放。惩罚她叛逆和不知珍惜,流放到陌生年代来受苦受难——无趣,落后,环境差,还要重新念书,实惨。
“是晏殊晏,良辰辰吗?”
“晏殊是谁?”
“他有个哥哥叫晏宇?”
李舟桥奇怪地看她眼:“是啊,半个暑假不见,你连晏辰都忘,脑袋真摔出毛病?”
钟莹缩回手放下窗帘,跌坐在床上,脊背冒出层冷汗。
含着金汤匙出生,家族不遗余力地供给她,培养她,她凭什只索取不回报?老男人没有亏待,明媒正娶聘为发妻,扶持许家,婚后予取予求,从不干涉她自由,甚至不曾强迫她履行妻子义务,她仍然不开心,仍然觉得全天下都欠自己。
五年婚姻,她报复性挥霍,对他少有温存,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如今死,两家联系也就断,他还会对许家假以辞色?爸爸或许想再送个女儿进门,可她知道,他不会接受,毕竟当初丈夫点名娶她,也是有原因。
钟莹呼吸着八十年代空气,躺在八十年代木板床,吹着八十年代电风扇,床下还放着八十年代痰盂,深深后悔并反省着,如果时光能重来,她定会收敛些……
“叩叩。”后窗玻璃被敲响,薄窗帘外两个脑袋影子晃来晃去。
钟莹不理,敲窗声锲而不舍,她烦躁地爬起来,跪在床边,越过写字台把窗帘掀开条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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