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抓着他腰侧毛衣,晏宇托托她下滑腰腹,靠墙伸长腿,身体倾斜出能让她趴得舒服角度,手臂箍得更紧。
累死困死都不愿躺回软卧舒舒服服睡觉,趁着夜半无人对小哥哥大行非礼之事,这是种什样撩汉精神?不,她只是被同室两个狂野鼾男逼得无处可去,被肮脏车厢墙壁逼得不得不找个干净支撑点而已。
十点熄灯,在软包内聊天是不现实,可钟莹对晏宇如何向家人坦承心上有人过程太感兴趣,便拉着他坐在过道折叠椅上继续交谈。没多久列车员来赶人,有票进去,没票离开,过道晚上不留人,更不能说话打扰别乘客休息。
两人只好回去睡觉,大约个半小时后,钟莹被此起彼伏风格迥异鼾声逼出房间。那是戴耳机都阻挡不高频,个像持续启动马达,个像永不断电钻锯,熬到天亮她会死。
她出来,晏宇也出来,两人去找列车员想换个包间。对方说,看看几点,大家都睡着,谁愿意跟你换?再说,你嫌吵别人不嫌?乘客什怪习惯都有,你摊上打呼没办法
钟莹觉得她在未来很长段时间都不会忘记火车上这夜,更发誓此生绝不会再买第二次夜间列车票。什睡觉就到家就是骗人,能在火车上睡得香都是牛人,反正她做不到。
谁能想到,花贵价买软卧铺位形同虚设,她竟然和晏宇两人在车厢连接处生生站到天亮。
钟莹开始站得笔直,个小时后下半身依然笔直,却把脑袋歪在晏宇肩膀上。子夜以后,她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裹进大衣,趴在他胸口神智不清喃喃呓语。
那时候,轮缘碾过铁轨,发出咣当咣当无休止声音,从各种缝隙里漏进来冷风敌不过倦意,只能使人保持间歇性清醒。车外片漆黑,车内灯光昏黄,玻璃上映出两个茫然相拥年轻身影。
“像不像门第悬殊男女相约私奔,漏夜出逃,火车奔驰在漫漫长夜里,他们不知道旅途终点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天堂还是地狱。就像波希画,充斥着罪恶,绝望,沉沦和种惶惶不可终日美你知不知道波希是谁?”
“不知道。”
“唉,你始终和艺术有壁”
晏宇低头看着倚在自己脖颈处少女,半垂不垂眼皮,神智丧失后开始胡言乱语,她真已经困顿到极点。惦记许久软玉温香,就这样抱满怀,可他此时却没什旖旎心思,只觉得心疼。
“要不要回去睡?”
“不要,让靠会儿天快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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